他的手还顺着腰肢往上爬,沈柏隐隐察觉到不对,推开顾恒舟,喘着气问:顾兄,你想干什么?
烛光昏黄。顾恒舟的脸上覆上浓重的阴影,眸底欲念呼啸翻涌,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凶猛,且没有任何要克制的迹象。
沈柏有点被吓到,缩了缩脖子,小声提醒:顾兄,我们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成亲了,你不是要等到新婚夜再做这些么?
她向来不守规矩,重生后诱着他做了许多越矩的事,他都一直保持着清醒理智。
临了,眼看就要成亲了,反倒要破例,实在有些奇怪。
而且这个地点,着实一点都不浪漫。
顾恒舟扣住她的后脑勺,声音喑哑,说:你吓到我了。
说着话,他又落下细密温柔的吻。
沈柏感受到他的不安,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下,揽住他的脖子。
其实她也挺怕的,怕活了两世,盼到最后,却不能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
就算时机不对、地点不对,她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两人在灵梦里也算做过夫妻,都不陌生,但真正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有紧张出错,不过后来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抬上来的热水放到凉了也没用上,半夜顾恒舟下楼亲自烧了热水提上来。
沈柏的精力耗尽,睡得很沉,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书韵苑的床上,绿尖守在床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张骏的手指没接上?沈柏懒洋洋的问,嗓子哑得厉害,唇还有点麻。
绿尖摇头。说张骏的手指接上了,只是沈柏昏睡了整整三日,再不醒她就真的要哭死过去。
沈柏睡得天昏地暗,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睡就睡了三天。
她揉揉绿尖的脑袋,轻快的说:我这不是醒了吗,别哭啦,给我弄点吃的吧,怪饿的。
沈柏把绿尖支走,拿起帕子掩唇咳嗽,又咳了血。
身体还酸软得厉害,她勾唇笑笑,真怕自己活不到跟顾恒舟成亲那天。
不知道是绿尖的动作太慢,还是身体太虚弱,意识很快又陷入混沌状态,迷迷糊糊间,沈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那声音隔得颇远,听不真切,沈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孙越海的脸在眼前放大,沈柏吓了一跳,而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偏过头不打算理会,孙越海却不肯放过她,不住的说:司小姐,陛下一会儿就要来检查你抄的东西了,你再不抓紧点,又要挨罚了。
司小姐?哪个司小姐?
沈柏皱眉,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