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
一群人闹了一会儿便散了,沈柏在营帐里陪顾恒舟吃饭,把这大半年的成果说给他听:顾兄,今年我花了好几大百银子,但一点回本都没看见,你辛辛苦苦在边关守了快一年,都被我败光了。
酒酿得不错。顾恒舟夸了一句,仿佛没听见沈柏的话,按照惯例,年底陛下会给封赏。我不回京也会有人送来,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沈柏当然只是嘴上说着玩玩,听到顾恒舟说封赏,眼睛亮起,好奇的问:京里要来人,一般都派谁来呀,我认不认识?
顾恒舟淡淡的说:不知道。表情很是寡淡。
沈柏对这件事的期待减弱许多,半个月后,朝廷的封赏下来,沈柏早早地收拾整齐出门接赏,看见周珏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没忍住惊叫出声:怎么是你?!
周珏挑眉,故意摆起架子,冷声道:对钦差大人客气点,小心本官回去告你不敬!
你丫有什么好敬的。
沈柏翻了个白眼。还是装腔作势的接旨谢恩,迎周珏进门。
一进门,沈柏就迫不及待往周珏肩膀锤了一下,嘴角疯狂上扬,问:来之前怎么不先捎个信儿?
又不是小孩儿,这点东西半道上也没人敢劫,捎什么信儿。周珏云淡风轻的说,在府上转了一圈,说,我要在这儿住到年后再回去,给我收拾个干净房间。
住这么久?沈柏讶异,直勾勾的盯着周珏。
周珏和之前的变化挺大的,他晒黑了不少,沉稳了不少,额角多了一道歪歪扭扭的伤疤。这几日忙着赶路,下巴也冒出青黑的胡茬,若是不开口,都看不出当初那个吊儿郎当的红痣少年的痕迹。
周珏被沈柏看得不大自在,板着脸说:看什么看,这是圣旨!
沈柏点头,把周珏带去早就收拾好的客房,趁他沐浴的时候,偷偷找到和他一起来的禁卫军打探情况。
自从姜琴瑟被斩,周珏在京中就沦为笑话,不过他能力强,赵彻也倚重他,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
他现在升了瀚京的骠骑将军,官位挺高的,也有不少人上门说媒,但他都没同意,至今没再另娶,不仅如此,平日若是有女人敢离他近一点,他都恨不得用眼神把人杀死。
上一世成天在女人堆里打滚,这一世避女人如洪水猛兽,这差别也太大了。
沈柏有点唏嘘,还想打探别的,这些人就一问三不知了。
沈柏好不容易燃起的八卦心被掐灭在摇篮里,傍晚顾恒舟从营里回来,三人久违的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沈柏仗着顾恒舟酒量大,一个劲儿的劝周珏喝酒,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