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抱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赵彻帮她掖好被子,在夜色的掩护下,眉眼之间暖意涌动。
如果这个人能一直陪在身边,这条路似乎也不会那么难走了。
冬桂节五日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赵彻把沈柏叫醒,给她换好衣服,带她出门。
外面天还没亮,宫人提着灯笼恭敬问好,沈柏有起床气,小声嘟囔:天还黑着,这么早起来做贼吗?
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说太子殿下做贼了。
赵彻用大氅把她裹好抱在怀里,领着宫人爬上山顶,山顶修着凉亭,顾恒舟先一步到达,拱手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赵彻颔首回应,把沈柏放到凉亭椅子上让宫人看着,顾恒舟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赵彻站在顾恒舟旁边,看着已经慢慢泛白的天,低声说:本宫觉得行远昨日说得很有道理,民乃国之根基,将乃国之骨干,若干年后,本宫绝不会通过增加税收、减少军需来充盈国库。
这话极具深意,顾恒舟诧异的看着赵彻,赵彻看着翻涌的云海没再说话。
司偌铭、周珏还有其他人陆陆续续到山顶,被说话的声音打扰,沈柏气鼓鼓的坐起来,在视野最好的地方看到了昭明山的日出。
金色的晨光温和慈悲的笼罩了所有事物,在她眼前,有人穿着杏黄色太子服,眉眼温和。眸光坚定地倚着栏杆,微风拂起他的鬓发,恍若仙人。
沈柏揉揉眼睛,而后笑起。
原来是太子殿下呀。
看完日出,冬桂节圆满结束,所有人有序下山回家。
赵彻要去见恒德帝,没留沈柏,托顾恒舟和周珏送她回家。
离开五日,皇宫还是那样,绿瓦红墙。规矩森严,没有丝毫人情味儿。
赵彻把这次表现最突出的三人告诉恒德帝,恒德帝没什么意外,让孙越海把早就准备好的赏赐和圣旨送出去。
赵彻把自己的收获也说了一下,恒德帝对他很满意,夸了他一番,而后对他说,打算把卫如昭从云山寺接回来。
皇后病逝,卫家一下子伤了元气,大不如前。卫如昭去云山寺差不多一年了,这个时候回来,对卫家来说无疑是好事。
赵彻先是一喜,转念却敏锐地意识到不对。
太后不喜欢皇后,也不喜欢卫家,有她把持着,怎么可能让恒德帝把卫如昭接回来,这不是给她添堵吗?
赵彻压下欣喜,问恒德帝:父皇怎么突然要把舅舅接回来,可是京中发生什么事了?
京中能有什么事?朕只是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