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吗?
虽说这个时候范进只是秀才,虽说当政的皇帝朱厚照也甚是顽劣。
但文人若是坏了名声,科举又能走多远呢。
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就不能安生点儿吗?
笙歌狠狠的把书扔在桌子上,一用力掰掉了桌子的一个角。
好吧,她这么强大的武力,为什么要绞尽脑汁的做秀才呢?
“爹,菜需要再热热吗?”
范胡氏一颗心都被那碗肉勾着,压根儿没有想过自家夫君此刻说不定正在赏花问柳听着小曲儿喝着酒呢。
说起来,青楼可真是一种特色文化,标榜着卖艺不卖身身,端的是高姿态。
“吃吧。”
话音刚刚落下,小木门就被敲响了,范进弱弱的声音传来。
哟,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夫君,你回来了啊。”
“爹带了些酒和猪肉来看你,都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了。”
范进身上依旧是一件麻布衣衫,只是比之前满是补丁那件看起来新多了。
看来出门之前也好好拾掇了一下。
脂粉味,酒味,虽然只是淡淡的,但是并不能逃过笙歌的鼻子。
看来男人对女色的追求还真是蛮执着的,据她所知,镇子上最西边的胡同里才有一个不伦不类的青楼。
挂着青楼的牌子,做着妓院的勾当。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女人花?”
胡屠夫天生长的比较粗壮,再加上是做体力活的,看起来就壮硕无比。
而范进不事农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活脱脱一个文弱小书生。
所以当笙歌提起气势居高临下的跟范进说话的时候,总能带来压迫感。
范进眼中满是窘迫,半晌才开口“岳父,我什么都没做……”
做错事之后的经典台词,笙歌表示自己很理解。
“岳父,我真的就是坐了坐。”
范进对天发誓,如果他知道这些人约他是去青楼,他是不会去的。
不对,只能说这个青楼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一直都以为青楼合该就是喝喝酒听听曲,谈谈诗词歌赋,没想到这一个青楼竟这般乌烟瘴气,简直不堪入目。
他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知道狎妓的下场。
“是吗?”
“我还以为你不想走科举这条路,不想做官了呢。”
笙歌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眼神戏谑但也冷漠。
亏她之前还以为她的便宜女婿是个一心求学的,哪怕世故了一些,痴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