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什么。我们这哪个不是被他骂着成长的,我也没少挨训。虽说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被他骂哭的大有人在,可你刚来就哭,那肯定不行,得多练练脸皮,且不论技术如何,脸皮厚,才能在我们这里生存下来。”秦少笑着给周以汀递上纸巾,开着玩笑话,温和地宽慰她。
周以汀谢过,拿纸巾胡乱擦了把脸,转过身,闭上眼,直接朝江辻烈一鞠躬:“江总,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江辻烈一张脸要黑不黑:我现在,是真的很想骂人。
烈小爷没接她的话,掸了掸裤子上不存在的灰,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挑起靠在扶手边的拐杖,直接朝门口走去。
周以汀察觉到什么,微微抬起头,脸色瞬间比刚才还要难看,她几乎是冲口而出:“你的腿,怎么回事?”
她这话刚说出口,老黄眉毛都要吓掉了,当即朝江辻烈看去,就连秦礼的表情都明显一滞,休息室瞬间安静得只有空调出风的嗖嗖声,吹得人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体起立。
休息室里的烟味和机油味也掩盖不了现场的尴尬。
杜孑宇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为什么要他看到这等地狱级别的修罗场?
江辻烈在门口停下脚步,拐杖在他手里转了个圈,他慢慢转过半个身子,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