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被拖拽进这个奇怪的关系,紧接着应接不暇、匪夷所思的矛盾让他没时间闹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上一次见到周以汀,小姑娘没什么情绪又充满矛盾的态度,他开始认真思考该如何妥善处理好他们的关系,好的坏的,最糟糕的,最理想的,他都预设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状况,与其这样不明不白,倒不如把事情定个性,大家都能好好相处下去。
当然,前提是周以汀同意他这个提案。
杜孑宇猛地站起来,震惊得无以复加:“你疯了,你肯定疯了,她缠着你,你可以不理会,她要死要活,就随她去,那是她的事,跟你没关系。再说,她有舅舅舅妈,又不是这世上再无亲人,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到时候还要被人说闲话。”
杜孑宇说的都没错,但江辻烈全都想到了。
他全都想到了,那些都是拒绝的理由,可是……可是什么呢,可能是她扇他一巴掌时用尽全力的样子,可能是她手腕上扭曲的伤疤,可能是她冷着脸流泪说出的狠话。
也可能是她自以为掩饰很好的脆弱,在他面前早就无处遁形。
杜孑宇见他一言不发,心里丧气了几分,他都能看得到的问题,江辻烈怎么可能没想过,他作下的决定,认定的目标,不会改变。
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一生的业障。
“我想不通你干嘛要把自己置身于这样没有回头路的处境里,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吧,她就是那条蛇,随时会反咬一口。”他最后垂死挣扎了一句。
江辻烈被他这个不恰当的比喻逗笑了,他是联想到了周以汀那张总是气鼓鼓的小脸,一生气眼睛先红,被她骂的人都没她委屈:“明明只是个会咬人的兔子。这事我就跟你提一下,以后我可能得花点精力在她身上,”烈小爷惆怅地感叹,“带个高中生真麻烦。”
杜孑宇拉着脸,像个怨妇: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嫌麻烦!
“兄弟,多担待了。”江辻烈起身,按着杜孑宇的肩膀用了点力。
杜孑宇脸色不见好:“滚蛋。”
江辻烈当他答应了:“我明天的机票订好了吗?”
杜孑宇耸了耸肩,甩开他的手:“没门,明天晚上的庆功会,你别想逃,机票后天下午。”
江辻烈想着问题不大,便没坚持。
一天下来累得半死,车队用过晚饭后,纷纷回到酒店休息。电梯里,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