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里头能用的只有碘酒、酒精,还有创可贴,烈小爷拿出要用的,棉棒蘸取碘酒,冲周以汀勾了勾手:“过来。”
周以汀第一时间没动,江辻烈的表情还是有点吓人,她平时胆挺肥,现在竟不敢靠过去。
江辻烈见她不动,直接动手,拖着椅子腿往自己这边拉,两人的距离瞬间只有半臂,周以汀一抬头就撞见他一脸不爽,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骨,还有密长的睫毛下幽深的黑眸。
这个距离有点过近了,周以汀不知怎么,觉得自己鼻尖有种要冒汗的感觉。
江辻烈像是没察觉,曲指垫了下她的下巴,又很快收回手,敲了敲桌面:“坐好,别老低头。”
周以汀憋不住,小声说:“……你离我太近了!”
江辻烈怔了下,默了片刻,稍稍往后靠了靠,反过来分辩:“啧,让我看下脸。”
周以汀敷着冰袋,没松手,还往后躲了下。
“在我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江辻烈挑眉,有点奇怪地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
“你好好说话。”江辻梦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要么换我来。”
江辻烈想都不想:“你不行。”
江辻梦:“……”
周以汀觉得自己矫情了,再躲着好像自己太那什么了,终于拿开冰袋,冲江辻烈抬起脸,嘴上小声抱怨:“你轻点。”
小姑娘吹弹可破的牛奶肌,连上头的绒毛都可可爱爱,只是红的地方越来越红,江辻烈皱着眉,一副不大客气地的样子说:“老子知道轻重。”
周以汀本能要躲,被他立马拉住胳膊,呵她:“周娇娇,别乱动。”
他单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举起,轻轻落下。周以汀愣了愣,不禁用余光打量他,他的表情看起来依然不耐烦,眉心没有松开过,可动作截然相反,棉棒温柔地清理着伤口,大约是怕她叫疼,他动作很慢,期间还“啧”了两声,感觉处理她脸上的伤,比检修他的赛车还难。
自从父母走了,她再没有被这般小心呵护过,好像你就是这个人眼中的世界中心。
虽然她明白,这只是她的错觉。
忽然,江辻烈黑眸一瞥,瞬间捉到她的目光,周以汀来不及避开,生生跟他对上视线。
然而,他只是问:“疼?”
她忙若无其事地调开视线:“不疼。”
“嗯。”江辻烈依然看着她,小姑娘像是不好意思,鼻腔里轻轻哼笑一下,“知道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