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把神情收起来,沉默地望着她,像是能把她看透一般。
周以汀开始有点后悔跑回来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一分钟里头拨弄了好几次头发,瞥着烟头,扯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头:“你抽烟啊。”
江辻烈抬起指尖,笑了下:“想试一下?”
周以汀条件反射地丢了个白眼过去:“以为我不敢?”
江辻烈抬起手,将烟屁股递给她。
周以汀咬着下唇,伸手就要去拿,江辻烈却突然收回手:“真敢啊,激你一下就上,好的不学,面子这么重要?”
“有什么不敢的……”周以汀声音大了些,又忽然停下来,不太自在地抱住胳膊。
江辻烈好笑地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小姑娘长得很好看,就是总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表情,可能她连自己都看不顺眼。他一开始对她印象不怎么样,一个典型被宠坏的女生,凡事以自己为中心,傲慢又冲动,喜欢用哭解决问题,真真假假的眼泪,是她随心所欲地挥霍的资本。明明是个最惹人厌的个性,他却没法按往常的做法视而不见。也就是这么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装模做样当了两天坏孩子,又嫌无趣,顺手把其他无法无天惯了的人举报了,理由还是看不顺眼。
听着都觉得,有点可笑,又有点可爱。
他不得不承认,在她身上,他总是在妥协。
江辻烈任由烟头慢慢烧着,欺身趴在车窗边,士动开口:“怎么,还在跟我不好意思呢?稀奇了,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觉得丢人的。”
“我没有。”被戳中痛处的小作精当即反驳。
江辻烈补刀:“你丢的人还少吗?”
“……”
“怕我看不起你?”
周以汀硬声道:“我根本不在乎。”
江辻烈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哦,那怎么一晚上都不敢看我,我还以为我今天特别帅,让你不自在了。”
周以汀:“……”
也不等周以汀作答,他继续说:“我在你这个年纪,更过分的事都做过,烟,也是那时候学会的,被我妈逮住,差点打断腿。离经叛道我比你在行,倒也不是炫耀,只是想告诉你,当下想做什么就去做,从来不忍着,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我跟人打架打进医院,自己骨折,差点因为这个旧伤开不了车,那一次我开始承受自己的过错。所以,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承受后果,你的选择,我不会管。”
周以汀当然记得他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