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气息突然包裹住了他的感官,江辻烈习惯了车队里一群男人聚集在一起的气味,雄性的、刚烈的、粗糙的,总之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状况,一时间脑子里空了一拍。
江辻烈觉得她全身的刺再次剑拔弩张,决定收手:“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以后都不跟我顶嘴了?”
他这一招果然奏效,周以汀的注意力被转移一部分,她现在估计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非理智的发言。
“我哪里有顶嘴,是在跟你好好讨论。”
他就知道。
可下一秒,她小声嘀咕了句:“我又不算很不听话。”
就是有点不听话,偶尔有些不讲道理。
江辻烈听见了,大为感叹,可能她和他对于不听话这个词有着截然不同的界定。
“那以后就会听话了?”他打算趁此机会争取些民主平等。
周以汀没马上答话,想过后,厚着脸皮说:“那要看听什么话。”
“听话。”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回并没有跟往常一样,拍一下就松手,而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大一岁了,生日快乐。”
他这句生日快乐一说出口,周以汀眼圈就又红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你前两天都不提。”
“惩罚你,故意骗我。”
她把他骗去当叔叔那晚,演了一出苦肉计,说什么生日,压根就是瞎掰,她的生日是11月1日,真是谎话张嘴就来,所以这回,他也故意装作不知道,让她难受了好几天。其实,他暑假里帮她订机票,拿过她的身份证,只要有心,便能记住。
时间正好过了午夜十二点,她的生日悄悄降临。
“我记得有人说过,不想过生日的。”看她又哭又笑的样子,他勾起嘴角,慢吞吞地说。
周以汀过去一段时间确实很反感这种节日,每一次节日都会勾起她过去的回忆,那些回忆的对比下,让她对现状越发厌恨,生出更多的悲凉和无力感。
“现在想过了。”她理直气壮得很。
江辻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现在想过了?那好,不然我就白赶回来了。”
“是为我赶回来吗?”小机灵鬼拉着他的胳膊,语气里终于有了点欢雀。
江辻烈转过身,往楼里走:“周娇娇,可以了,别太过分。”
周以汀挂在他身上,忍不住笑出声:“江辻烈,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没有。”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