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屈尊降贵,她忙伸出嫩白的脚丫子穿好鞋。
“谢谢。”
只是,这里竟然备有女式拖鞋?
江辻烈慢慢踱步到客厅中央,指了指左边:“你睡里头那间主卧。”
“这里是哪?”她忍不住问。
江辻烈淡淡道:“我家。”
高考前,他说打算在京城准备住处,他有时间就能过来陪她。
就是这里吗……
此时此刻,江辻烈带她来到这里,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不对,她异想天开什么呢。
“车你明天开走。”
江辻烈边说,边检查了下房间里的设施,大体都没有问题,这一年他没有回来过,担心有些设备不好用了。他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出来后,发现周以汀还是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变了又变,一会皱眉,一会摇头。
江辻烈看着有趣:“周以汀。”
周以汀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可思绪还飘在外头:“你说什么?我刚才想到点别的事,没听到。”
江辻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你在想什么?”
周以汀悄悄收起刚才乱七八糟的小心思,笑了笑:“没事,我住哪间?”
江辻烈冲里头抬了抬下巴:“最里面那间。我在东面屋。晚上把门锁好。”
周以汀擦了下发红的脸颊:“你别乱开玩笑。”
江辻烈似笑非笑地说:“是你对我太放心了吧。”
“我先进去了。”周以汀不敢再接话,慌忙去拿行李。
江辻烈:“喜酒是明天中午?”
“对,但我一早就会过去。跟同学说好了,早点去见一面,顺便两张照。”她拍了拍背包,“我连单反相机都背来了。”
江辻烈忽然定住,神色倏然变了:“你还带着原来那只单反?”
周以汀未觉有异,从包里拿出相机:“对,这些年一直用着顺手,就更新过镜头。”
江辻烈盯着她手中的相机,神情越来越不对劲,眼神很空,像是有什么惊涛骇浪将他拉入了巨大的沉寂中,下一秒他突然转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以汀吓了一跳,急忙收起相机,上前想要拍他的背,又在半空中曲起手指:“你怎么了。”
江辻烈抬手想要告诉她没事,但喉咙无法控制的刺痒感,让他咳得像是要把肺吐出来。
周以汀四下张望,跑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回到客厅递给江辻烈:“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