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境。
她的人生充满黑暗与绝望,还未到达云间,便已此生无缘。
而她,才二十五岁。
直到有一次,纪淸弦半夜醒来,发现床上并没有纪清和的人。
他心中一惊,猛然起身,扫视一圈,这才发现站在阳台上的妹妹。
凉风习习,屋内并未开灯,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带着冷意。
削瘦的身子套着宽大的病号服,脆弱的叫人心惊。
纪淸弦正要开口,便见纪清和转过头来。
她看着眼前的哥哥,面色憔悴,下巴处冒出一圈清茬,眼圈泛着乌青,眸底一片血丝。
纪清和心中一紧,她猛然意识到,在自己意识涣散的这段时间内,给爱她的人带来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
他们心中的煎熬,比她更甚。
说好了不再让他们为她伤心难过的,她还是没有做到。
如今,也该醒了。
想到这里,她眉眼弯弯,勾起嘴角,笑容甜甜,“哥哥,你这样子,好丑。”
纪清和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会喊叠声。
她喊纪淸弦哥哥,是在给他撒娇。
见纪淸弦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纪清和继续道,“哥哥,我饿了。”
纪淸弦双手用力,指甲掐进肉里,他怕这是自己的梦,半响,才涩涩开口,“小妹,你……”
纪清和笑了笑,满是愧疚和歉意,她说,“是我不好,让哥哥和爸妈为我担心受累了。”
话音落后,纪淸弦喜极而泣。
堂堂七尺男儿,在这一刻,神情激动,不由自己。
他就知道,他们的小清一定会好起来的,他就知道。
纪清和的发疯犹如泄闸洪水,来势汹涌,一发不可收拾,却在意料之中。
纪清和的清醒,宛如大梦初醒,转瞬恢复如初,远在意料之外。
连医生都说,像纪清和这样的情况,能够好过来,真是难得。
纪家人高兴坏了,看着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的爸爸妈妈,纪清和抿嘴笑了,乖巧温顺,表情柔和,分外恬静。
刚开始,他们还担心她复发,渐渐的,见她真的没事了,这才放心。
家人的放松,纪清和看在眼里。
于是,她挑了一个大家都在的日子,仔细斟酌之后,柔柔问道,“我的手还能治好吗?”
话音刚落,室内一片寂静,静到掉根针都可以听见。
见大家脸色变了又变,纪清和认真说道,“我想过了,不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