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也是别人送给我的。”
他说谎了,那个月饼是他亲手做的。
苏言知道纪清和住在哪里,便开车去了春江花月夜,但是等去了又觉得自己此举太过失礼,纠结半响就原路返回。
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打电话叫纪清和出来,将月饼送给她,但是他没有。
他突然想,如果能够遇到,就说明他们之间真的有缘分,他就将月饼送给她。
因此,当时苏言在广场碰到纪清和的时候,是多么惊喜和激动。
但是纪清和太聪慧,稍有过多表情一定会猜出什么来,于是他就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月饼送给了她。
可是,她并没有吃。
为掩饰尴尬,苏言就借口说,是别人送给他的,叫纪清和不要在意。
纵然如此,纪清和还是要解释的,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我本来要吃的,就放在桌子上,等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了。”言下之意就是被别人吃了。
“没关系,都说了,不用在意。”
两人赏了一会儿画,又相互讨论几句画技,时间已然不早。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要是被兰钺生看到,只会横生枝节,“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难道你不知道,最近z市发生了好几起女性深夜乘坐出租车遇害的案例吗?叫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赶在纪清和拒绝之前,他又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纪清和抬眸,“为什么这么问?”
苏言闻言笑了,“因为你不开心。”
纪清和顿了顿,“有吗?”
“很明显,”他点头,“方便跟我说说是因为什么吗?”
“没什么。”纵然她和苏言很聊得来,有些事却不能对他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连纪清和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恼火什么,江如月态度的转变来自于江如星,而江如星反对她嫁给兰钺生。
她和兰钺生的婚约只有一年,一年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但这一年对她而言,很重要,她必须要保住纪家。
现在看来,是她从一开始就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结婚不只有她和兰钺生两个人,更多的是他的家庭。
当初她嫁给宋司晨的时候,她都可以想到她嫁给宋司晨势必要跟宋家人打交道,为什么到了兰钺生这里,她反而把这一茬给忽略了呢!
因此,她才会心生烦躁。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说说一个月后的讲座吧!”苏言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