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十三岁,我母亲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受到重创,神志不清,甚至做出一些自残的举动。而兰家那些老头就想要吞并我父亲手中的家业,将我赶到了国内圈禁起来。”
“为什么是国内?”
“若是国外,会很容易被我父亲的人找到,国内反而不会。”
“我明白了。”纪清和点头,“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兰钺生笑着点头,只是眼底一片阴鸷,“你不是问我从哪里学来这么好的洗脚手艺吗?因为我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每天要给十七个人挨个洗脚,若是洗得他们不满意,就会受到惩戒。”
纪清和心中震惊不已,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握紧兰钺生的手,以示安慰。
“那……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兰钺生垂下眼眸,对上她的视线,嘴角含笑,温柔的说道,“死了。”
纪清和眸光紧缩,忘了反应,许久才垂下眼眸,半响说道,“他们也算是不亏。”
她不该问的,被兰钺生亲自洗过脚的人,自然早就不存在于世。
兰钺生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问道,“怕吗?”
“现在在你眼前的这个人,浸染满手的鲜血,和这样的我在一起,你怕吗?”
“如果我说怕,你会放我离开吗?”
他唇角微勾,“不会,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那你还问我怕不怕,有什么作用?”
她叹息,隐含无奈,“其实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预料到,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清白无害?如兰仲所说,你的身后站着那么多的人,他们都仰仗着你,久居高位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都明白的。”
如同古代帝王,哪一个不是踩着堆积如山的尸骨一步步登上高位的?
兰钺生闻言,将她拥入怀中,满心的愉悦,连眉间都透着喜气。
他就知道,她懂她,懂他的无奈,懂他的心狠手辣和无情。
这时,兰钺生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坏笑,在她的耳边说道,“其实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派他们来的人见大势已去,担心我用他们做文章,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保,就赶在我动手之前,提前把他们给做了。”
说到底,他们还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纪清和沉默半响,轻笑,满是无奈。
“你这人还真是……”
“真是什么?”他故作不懂。
阴险狡诈!
“如果你刚才告诉我那些之后,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