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甜蜜相约,而是感情破裂。
“少奶奶。”是崔云,她拿了一件及膝羽绒服给纪清和穿上,见纪清和的表情,说道,“这么晚了,您还是回去吧。”
纪清和扯了扯嘴角,抬脚继续往外走去,羽绒服应声而落。
崔云不死心,再次追上去,这一次的她,泪流满面。
崔云说,“少奶奶,我知道您难受,您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别这么憋在心里。”
纪清和眨了眨眼睛,酸涩的厉害,发胀干疼。
她说,“崔云,有一种痛,叫欲哭无泪。”
空气里只剩下崔云的抽泣声和冷风的呜咽声,她抹了两把眼泪,回头去看兰钺生,发现他跪在地上,双手覆面,有液体从指尖渗出,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在灯光的反射下,像是闪烁着光芒的水晶。
空气沉重又压抑,崔云和兰仲呆在原地,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哭声,竟是这般压抑悲恸,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在嘶吼,在悲鸣哀泣。
撕心裂肺的痛楚连同戾气将他彻底席卷。
骄傲如兰钺生,他的尊严,他的傲气,他的不屈,在这一刻不堪一击,彻底粉碎。
包括纪清和,也愣住了。
沉默几秒钟后,她叹息一声,“这样也好,我哭不出来的,叫他替我哭吧,就当是,念及夫妻之间的最后一点情分。”
最后一点情分,听在崔云耳里,宛如晴天霹雳,莫非她是想……
可惜还不等她问,纪清和已经走了。
身后兰钺生的哭声越来越小,而纪清和的身影也愈发模糊,最终堙没在风雪中,和天地融为一体。
……
纪清和再见到宋司晨的时候,愣在原地,显然是没有认出他来。
印象中的宋司晨一直穿着裁剪修身的西装,清冷矜贵,是个优雅的贵公子,可眼前这个眼窝深陷,布满黑眼圈,胡子拉碴的人委实不能把他同记忆中的那个人拉在一起。
而宋司晨看到纪清和,竟是比她还要震惊。
她就穿着一件薄裙子,全部被雪淹没,就是睫毛上都挂着雪花凝结成的冰晶。
他看着纪清和,眼底划过惊喜,震惊,心疼等种种情绪。
他上前几步,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不穿外套?”
纪清和就穿着一件秋季穿的厚棉麻裙子,脚上是棉拖鞋,再没有别的。
宋司晨伸出手去,她的手冷若生铁,叫宋司晨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纪清和微微用力,想要从他手中抽回来,却被他率先握紧。
他脱下风衣,将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