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欧洲那边会不知道吗?之所以保持沉默,恐怕是为了看子州如何处理吧?”
陆曼垂眸看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左手手腕处有一块烧伤印痕,很是显然。
平日她都是用腕表来遮掩,现在摘了腕表才知这个伤疤看上去竟然那么骇人,触目惊心。
陆曼心底一阵抽疼。
她眼底泛着寒意,冷笑一声,“莫不是您忘了当年那起事故了?”
“事故”二字传入江如月的耳中,像是针扎一般,叫她打了一个激灵,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疼。
想起当年,江如月脸色惨白,握着茶杯的手陡然收紧。
见此,陆曼勾唇,起身上楼去了。
她的目的已然达到,现在就看江如月会怎么做了。
思及此,陆曼眼底泛着阴狠的恶毒,纪清和,曾经我经历的如今你正在经历,我很期待,接下来的你会怎么做呢?
这天晚上,江如月给了兰钺生最后一通电话。
“纪清和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了断。”她知道儿子不会同意,便给了他两条路,“要么你收回兰氏的股份和她离婚,要么带着她去医院,做一个亲子鉴定。”
兰钺生闻言,并不惊讶江如月的说辞,“您知道,我不会的。”
离婚?他处心积虑算计了这么久才得到的人,怎么会离婚?
至于亲子鉴定,更是无稽之谈!
不管这孩子如何,只要一做鉴定,那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被怀疑过的孩子,那他将来会迎接多少猜忌嘲笑不屑甚至是同情怜悯的眼神!
兰钺生的拒绝,江如月已经预料到几分,但想象是一回事,证实又是一回事。
“你可有想过兰家?别忘了你的背后都有什么。”
兰钺生闻言,却笑了,他说,“妈,什么时候您对您儿子也这么没有信心了?在我坐上那个位置的那天起,你觉得我还会怕他们?”
“我和卿卿之间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您最好不要被心术不正的人给误导了,否则到时候伤了情分,就不好了。妈,希望您不要让我对您也失望了。”
江如月听着电话那端传来冰冷的机器提示声,整颗心跌入谷底,如置冰窖。
他这话不只是警告在江如月耳边煽风点火的人,同样也是在提醒江如月。
只是,他到底还记得,江如月是他的母亲,所以点到为止。
挂上电话之后,兰钺生一双黑眸中冷光闪现,表情最是平静不过,却叫人莫名惊心。
他拨通了兰仲的电话,“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