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凶恶起来,他瞅着刘氏那张愁眉苦脸的表情,道:
“我早同你说过,斩草要除根,那慕烨霖,分明就是一头狼崽子,迟早要捅出大篓子来。”
“我跟你说过,他们来的第一天,我就劝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将他俩给杀了。”
“是你一直在犹豫不决,而今,现在知道急切性了,我告诉你,也就晚了。”
王甲用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声调说道:“说到底,“其实你还是怕就是了,你害怕,倘若要是谋反的罪名成立,那就被是单单的死可以让人接受的。”
他的话犹如一条斯斯吐着长信的毒蛇那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刘氏拿眼睛瞅着他,意有所指。
“与其让人扣上这等罪名,不若先揭竿而起,你想想,反正我们左右都是死,若同人一拼,我们还或许有一线生机,但倘若我们在坐以待毙,那么什么都完了。”
王甲的话如平地惊雷,刘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几变,忽而,沉默良久,他又问道:“可,我们哪里来的兵马,这江阴城里,出奇量,多的就是那些灾民,就连护城的话那些亲兵,也是个个的软柿子,随意人拿捏!”
“真若开起阵仗来,还不晓得……”
“这话你就错了!”话音未落,却叫王甲打断了,那人似乎是有些得意,如是说道,“那些蝼蚁,未尝不是有用的棋子,他慕家自诩爱民如子,可……你若是将这些人收归成亲兵呢?”
“让他们手足相残,你想想,该是多大的机会?反败为胜,那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还不明白吗?”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旁人看不清的地方,刘氏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后者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大笑着出门而去,期间,那黑底的皂靴踩过被扔在地上的干粮,留下一道长长的黑影。
……
李彦风最近不晓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白安寒那日乘马逃走时,脸上的绝望和痛苦,它就好像已经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
他只是觉得,自己被那双含泪的眼睛一瞄,心头的那点子酸涩好像是要溢出来。
他知道现在的状态不对,他可是誓死要效忠慕弘康的人,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
李彦风暗骂自己没出息。
是夜,已经过了子时,却突然听见外面的嘈杂之声,骤然间,通红的火炬将整个刘府都映红了半边天。李彦风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过来,细细的对着窗外跑来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