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丞相府里又设下了一道宴席,心中厌烦,却又不得不接受。
白相于他,是棋盘上最关键的一颗棋子,他知晓不能得罪,可受制于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若说先前他对白巧柔尚村一丝好感的话,那么接下来,便在这场争斗之中好感全无。说到底,不过也是个眼界低,只配小打小闹的闺阁女子罢了。
现如今,白瑞德在朝堂之上畏首畏尾,始终不肯表明自己的队列。即便是有白巧柔暗中帮衬,却似乎用处不大。
而他们父女二人怎么晓得,此时的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他身子里中的是慢性毒药虽并非自己所下,可现如今,半清醒半迷瞪的情况下,不晓得干出了什么荒唐事。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慕宏康半是哄骗半是引诱着,将那尚方宝剑赐给了李彦风。
慕烨霖在江南收买人心,无疑让他心慌意乱深夜之时每每梦回,只觉得自己仿似失去了什么东西,有什么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种感觉很不好。可如今,他在这京城,只得出此下策。
不到破釜沉舟的时候,慕宏康不打算同慕烨霖撕破脸皮,因为还不到时候。
随意找了个由头,慕弘康推了白瑞德的邀请,又纵马回到宫中,来了椒房殿。
此时已是黄昏,椒房殿内是檀香阵阵,妆容明艳的孙皇后手中轻轻敲着木鱼,眉眼之间,满是倦容。
“来了。”听到了脚步声,并未转身,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慕宏康顺从的跪在她身后的蒲团上,也不答言,只静静的跪着,偌大的殿堂里,只听见佛珠转动之声。
“方才听人说,你推了白相的邀约。”
“这倒是让我奇怪了,你既然想要那个位子,就应该有自知之明。”
“你晓得慕烨霖在江南招买人心,便应该狠心自朝堂之上多下功夫。白相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却丝毫不见进展,你该想想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就是那白巧柔,本宫不喜那女子,你同她也不是良配。说到底,只能是当侧室的份,倘若她要执意纠缠,那便也没用了。”孙皇后说的极缓,言语之间不见丝毫温情,母子见面,似乎是一场谈判一般,利益得失,剑拔弩张,不见丝毫温情。
慕宏康只是看着面前慈悲的佛像,慢慢攥起了拳头。
……
千里之外,慕烨霖白安寒两人忙的焦头烂额。自从铁骑被人诛杀之后,城外的难民像是收到了什么讯号,一个个的向城中涌来。而此时,云府的事情只解决了一半。
三百年来,云府在这荣城实在是基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