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事,含块糖果就好。你是装昏的?没把我吓死。”ken苦笑,按住了昏沉的额头。
吐吐舌头,那男孩象无尾熊一样抱紧他的背:“哥我就知道这里就你是个好人,是真疼我。要是andy他们几个小浪蹄子见我这样,心里不知怎么偷笑呢。哼,他们都嫉妒我比他们红,我知道。我也不要他们可怜。”
絮絮叨叨地嘟囔着,他轻轻蹭着身前的背:“哥你别气我,我也不想接这个场子的啊,一听钱那么多,我就知道没什么好果子。可钱真的好多啊。”
ken不语了,心里忽然一阵难受得要命。静静地把他放下地来,认真地拿过手边的冰毛巾浸了敷在他脸上:“——又不是不知道香港那边来的客人,钱哪里那么好挣的。”
“哦。哥我听你的,下次我少接香港佬。”阿杰嘻嘻地笑,稚气脸庞上依然满不在乎。转眼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找出一件叮当做响的衣服,开始往自己刚擦拭好的身上套去。
看着那件暴露的透视装,ken的脸色有点变了:“你干吗?下面那场的客人也是……”
“没有啦。”阿杰圆圆的大眼睛眯了起来,端详着自己黑色镂空皮衣下的雪白肌肤:“下一场就是个普通的包厢陪酒,听说客人又帅又年轻,简直赚了。穿成这样,说不定愿意多付点小费哦!”
ken心里一沉,要那种人满意,这钱是好赚的么?
“哥,我够不到后面,帮我拉好拉链啊。”阿杰软声叫,腰肢不耐地摆着。
“哦!”ken慌忙上了前,不太自在地帮他扣上了锁链搭扣,将上面连出来的银色装饰牵到他背后,细心系好。
看着他,阿杰忽然扑哧地笑了:“ken哥啊,在银都你也做了两年了哦?原来看到我这样子,还是会脸红呢。”
没有理会他一贯的打趣,ken沉默了一会,心里沉甸甸地:“阿杰,我上完这星期的班就不做了,以后你自己要保重。”
怔了一怔,阿杰回了身:“家里不要你供钱了?”
“是啊,供完了。”ken微微地笑,略微有点羞涩:“虽然丢了两年的课本,好在还没全忘。我参加了今年的高考,被录取了——下星期就该是学校开学报到的时候。我算了算,只供我自己一个人的学费的话,不需要再打这里的工了。”
“真的?!你真行啊!”阿杰愣愣地看他,低头想了想:“哥,我也一直觉得,你始终不该是这里的人。大学……”他喃喃地念,“那种地方我做梦都没想过进去呢。”
ken看着他,眼睛忽然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