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内地政府也算是表达了支持,总不能不做做样子的吧——可是他们能有多少钱呢?一天的干预就要花掉十几亿,像今天,我估计他们甚至动用了几十亿之多,这种当然不能持续了。”
冯琛狐疑地皱着眉:“你确定?”
“我确定。”李亦航信心满满,“我刚刚和威廉先生通过电话,我们的判断是完全一致的。”
冯琛的脸色稍微好了点。
挂上电话,他冷着脸,开始在各家财经频道胡乱浏览。
忽然,他将画面定格在了一个频道上,脸色露出了一丝阴沉。
“我们秦氏已经相应港府号召,紧急调用了一亿应急资金参战。”画面上,秦风扬面对着一大堆财经记者侃侃而谈,面容坚定,“身为一个中国人,我非常愿意相信中央,相信香港政府,也愿意在这场保护国家金融安全、保卫港元稳定、守护香港人血汗钱的战斗中,奉献我们这些企业家的力量。”……
“伪君子!”冯琛冷冷地笑,猛地掐掉了那叫他心烦意乱的画面。
一边,李亦航怔怔看着画面上那张脸,忽然低下了头。
饶是经过了无数风浪,此刻的他,也有了一点忐忑的不安。
会吗?一切都会像历史一样重演?……他和那个心中深爱的男人,彻底站在了两个战场上。
八月底,终于还是到了。
在八月28日交割的股指期货合约,这才是最终的、最残酷的战场。
股市上扬,股市期货点数大涨,那么国家炒家将血本无归,惨淡收场;相反,假如港府抵抗不住国际游资的疯狂反扑,那么在期指市场上,就会叫他们狂胜大赚,从香港市场上席卷无数财富,扬长而去。……
秦风扬站在瞿老的身后,面无表情地,帮他捏着肩膀。
“好好捏,右边用点力。”老头儿闭着眼,缩在真皮转椅上不发号施令时,就和平常的小老头儿并没有什么两样。
秦风扬忍耐着,脸色有点僵硬,可是手下却放得温柔了些。
瞿老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天中少有的舒心时光:“你若是不耐烦,我叫凌川过来。”
秦风扬一愣,聪明地猜到了老头儿的促狭,冷哼一声:“你要叫就叫!”
瞿老闭着眼,嘴角轻扬:“嘴硬心软,我要是真叫他啊,有人不知道多心疼呢。”
一边的大条案上,几乎彻夜未眠的凌川正趴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发出了极轻的鼾声。
实在是太累了,连着二十天,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整个人就留在了这里没有回家。这些不是重点,只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