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前看了看,确定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要想逃,今晚是最好的时机。
可他拿上公文包,掏出钱包和证件的时候,翻到了今天上课用的教案。
他真的能跑么?跑了以后江洋怎么办。
总之,我挂了电话之后,过了二十分钟问蒙蒙监控情况如何。蒙蒙告诉我何必回家了,之后他家门没有开过,何必没有离开。
我松了口气,刚才那通电话我叮嘱蒙蒙,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能再惊了何必了。最近何必可能会试探性地逃跑,持续监控,不管他跑到哪里,在我下命令之前,只要监控,绝对不要惊他。
打完了这几通电话,天都快亮了,我的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合上眼睛陷入深眠。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面目模糊。
我并不认识她,可梦里我知道她是我妈,我追着跑过去,好不容易追到她了,看她的样子却变了,然后她又离得我特别远,等我追过去,她的样子又变了。
一觉醒来,我浑身酸痛,累得爬不起来,仔细想想梦里的事还是觉得诡异,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才会梦到这种奇怪的事。
派出所已经上班了,雪豹轮班执勤看守月满山,月满弓去医院换了药,已经回来了。
我们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等着月正军出招。
我们都以为月正军一大早就会找上门来,谁知道一直到九点,大家吃完了早饭在办公室里闲得无聊,都没点儿动静。
别说是月正军的人了,我们连个电话都没接到。
到了中午,夏葛怀有点儿坐不住了,过来问我怎么办。
“月正军不会不管他儿子吧。要这样我们只能按程序走了,立案以后送到通市去。”
“再等等吧。”
其实我的心里比夏葛怀还着急,如果月正军真的是打算用拖字诀,那我们就玩毁了。
下山县是真的闲得无聊,夏葛怀说得不错,一天有时候连一个案子都遇不上,警察没事儿的时候就出去巡逻,巡逻完一圈回来还是没啥事儿。
这地方民风朴素,治安极好,但把人下放到这儿来,那也等于是让他在此养老,放弃一切事业上的企图了。
月满弓也很紧张,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一直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月满山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如果月正军打算拖着,我们还得管饭。而且这样扣押月满山是违法的,拖上几天,说不定派出所里的大伙还得吃处分。
不过夏葛怀让我放心,不会有人因此对我有意见:“这儿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