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名字从族谱上剔除了。
这在北城顶豪圈,被剔除族谱,无疑比去死更难受。
后来趁人不备,伤得半死不活的周睿文竟然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悄悄地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是三年后周氏的周年晚宴。
这两件事之后,周佞彻底掌权周氏,即便流言四起说他是幕后黑手,可北城所有人,都对这位本就名声不好的周董退让三分。
一室死寂。
半晌,一脸淡漠听着周朝叙说会议的周佞兀地扯笑,他在周朝惊恐的目光中笑得极其渗人,眸光里的恨意与讽意毫不掩饰地溢出,周佞一字一顿,只说:
“这些年,所有人都说当年那场大火,是我下的手——”
“我从前嗤之以鼻,可是现在,我是从未有过的后悔。”
心尖颤抖的周朝压下不安,他颤着声开口:“哥……你后悔什么?”
“我后悔——”周佞虽然在笑,可不难看出他心底压抑的扭曲,“当年那场大火,为什么不是由我来放。”
那么,周睿文永永远远,都不可能被救。
也就不会在周佞不知道的日子里,让周睿文逃出生天去加州找上了关山月。
周佞整个脑海里都在回荡着凌晨时的关山月,她仰头看着自己,上挑的双眼内却犹如一片荒漠,她说:
“周佞,周睿文被你逼得败走国外时,你以为他没有来找过我么?”
心痛得无法呼吸。
“如果当年真的是我下的手——周睿文坟头的草都要三米高了。”周佞轻声,却死死咬着后槽牙。
周朝垂在桌底下的手都在颤,他的脑海快速转动,想到那个可能性,周朝心下沉沉,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他是不是去找过山月?”
周佞不语,似乎是沉浸在情绪中出不来,可对周朝来说沉默就是默认,他猛地站起,怒气几乎是瞬间冲上了他的脑门:
“卧槽,那这几年山月她在加州岂不是——”
话说到一半,周朝猛地住了嘴。
他好像也说不下去了。
周佞面无表情,缓缓地抬头,就这么看着站起身的周朝,一字一顿,异常用力,像是在自嘲:
“她这五年,好像过得不太好。”
可北城所有人,包括他们在内都觉得,关山月过得很好。
周朝怔怔。
这些年,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或者说根本没敢想,会是这个结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