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心理医生给你们。”
人走了,许安融才略带责备说:“饭局上少不了这种人,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你少假惺惺了,刀子没落在你身上,你不觉得疼而已。”顾迎清收起笑来,“哦,对了,我也有件事要说,我已经立了遗嘱。”
程越生神情一僵。
顾迎清说:“我要是突然发生什么意外,我手上的德信股份会由我指定的人继承。”
她说完,有些口渴,将面前剩下的小半杯白水饮尽,搁下杯子离开。
至此,室内只剩下三个人。
程越生静坐两秒,也跟了出去。
许安融和赵缙,隔着一张桌子,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餐厅离俱乐部接待大厅有些距离,需要乘接驳车去停车场。
知道里面吵起来,几个律师和梁倩都在包间外不远处的地方聊天,大约是不想掺和进这种事里。
翁莱见顾迎清出来,两人一同离开。
才要上接驳车,程越生追出来,按住要上车的翁莱,“翁律师,麻烦你坐后面那辆。”
说完跨上车,坐在顾迎清旁边。
顾迎清看了看他,不说话。
“你什么时候立的遗嘱?为什么立遗嘱?”
顾迎清一副不以为意的语气:“我立过两次,你说的哪一次?”
“发给金玉吟的那次不算。”
“想立就立咯,我看过德信之前几年和去年的季度财报,我能拿的分红相当可观,勉强也能算得上高净值人群,提前过把富婆瘾,给自己立个遗嘱不是正常操作么?”
程越生没做声,心里很是不痛快,总觉得她现在捉摸不定,行事又天不怕地不怕,偶尔透出一种随时都会失控的激进,老担心她私底下会搞什么他不知道的幺蛾子,会在他一不留神的时候把自己给搭进去。
一时没人说话,只余接驳车的电瓶嗡嗡响着。
顾迎清转移话题:“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没必要跟那俩人较真?”
程越生眉梢轻挑:“想听实话?”
“还有假话?”
程越生将手搭在她的座位后面,“换做梁倩和去年这个时候的你,都是不自量力,职场和社会就是这样,没底气没背景,要么认清现实圆滑点,要么夹着尾巴做人。”
顾迎清低嘲:“好一个认清现实。”
可现实正是如此。
不然那两人怎么不敢开许安融的玩笑?
梁倩一看就是经历多了,可以拐着弯骂人一道,再捧人一句,然后稀里糊涂地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