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离开他就过不好日子似的。随便扯了个理由：“昨天熬夜写了会儿歌，所以睡晚了。”
夏怀煦隔着屏幕，都能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黛色。语气有几分心疼又有几分责备：“怎么我一不在，姐姐就不好好睡觉。”
“现在正好午睡，姐姐去睡吧。”
大概是填饱了肚子，困意开始上涌。
林子衿点点头，往楼上走。
夏怀煦不忘嘱咐到：“姐姐睡着的时候不要挂断好不好。”
“我想你了。让我看看你。”
“晚上估计要忙到很晚，就中午这么一点儿时间有空。”
其实也不过就两三天没见，林子衿也不知道夏怀煦怎么会这么黏糊。
她到底心软，坐在床上了，虽然有些困意，但还不至于到倒头就睡的地步，半靠在床头，撑着精神和他说话：“陪你说会儿话吧。这会儿还不困。”
“陪你吃完饭，等你去忙我再睡。”
“嗯。”
夏怀煦一边吃饭，一边和她说话：“今天我看到街上有奶奶在卖花。”
“上海街上应该也有，不过现在应该少些了。”
“和那种花店里一束一束的花不一样。只卖白兰，小小一个个花苞，拿小铁丝穿着的。”
夏怀煦的声音好像催眠曲，林子衿拿着手机，不自觉的往被子里陷下去。眼皮开始打架。
“姐姐之前有见过吗？”
“北京没有卖这些的……大概南方才有吧。”她声音带了几分倦意。枕头蓬松的像云朵，十分适合好眠。
她躺了下去，侧卧着。用手机支架将放在枕头一侧，这样就可以不用费劲再自己撑着手机
夏怀煦看着林子衿手机晃动了几下，看着她躺下，已经开始犯困了，声音温柔了下来：“花很香的。”
“那花不贵，我高中读书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零花钱，同学谈恋爱，会偷偷攒钱买给女朋友。”
“春天的时候，会看到很多女生手上，带着花串成的手环。”
“教室里面都是甜甜的香气。”
林子衿其实没听清夏怀煦在说什么，含糊应了一声：“嗯……”
夏怀煦看手机屏幕里的画面晃了几晃，屏幕里的影像歪了，林子衿头一半陷在枕头里，只能在手机屏幕的一角看到她一点点的睡颜。
他低声唤了一句：“姐姐。”
听到那端没人回应，夏怀煦笑了笑。
没有关掉通话。只是将手机放在那儿，一边吃饭，时不时看一眼。
直到助理来催，才关了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