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身,百年来,除了最近这几天,何曾被人欺负过?
几乎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即他就暴怒了起来。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议事院,不得大声喧哗,不得交头接耳,你们以为这里是茶馆吗?”
全场的各方势力听得这的话,不过愣了半个霎那,见说这话的人是道帝秦道直,居然一个个我行我素,继续谈笑风声起来。
甚至有人似是故意跟这秦道直抬杠似的,还说得更欢脱,更大声了。
“在老婆那里受了气,想到这里来撒气,也太窝囊废了吧!”
这话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了。
可是秦道直能怎么样?
他还真不能把人家给怎么样……
这简直就是要把秦道直给气死了的节奏!
可就在这时……
一道白衣人影才刚刚走到议事院的门口,还没有进门,整个议事院里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扼住了喉咙,竟是一齐缄口默声。
最关键的是,他们并非是迫于什么威压,而是自己噤声的。
刚才还人声鼎沸,如菜市场一般的议事院里,霎那之间就变得落针可闻,只听得那白衣人影徐徐走进来的“沙沙”脚步声。
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盯住那身穿剑装,内衬儒服的人影。
这是秦枫当年在中土时一贯的装束,剑装代表他武家至尊,真武圣脉的身份……
儒服代表他两世儒君,稷下学宫祭酒的地位。
外罩剑装,内衬儒服,正是内圣外王的体现,这是秦枫施政,为人,治理中土的核心思想。
这样一身装束,以及秦枫不怒自威,明明没有丝毫的武力,念力波动,甚至连威压都没有丝毫,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连违抗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秦枫走进来,秦道直也是低下头来,这明明已经百岁的儿子,却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秦枫缓缓走到了秦道直身边,临时加的一张王座旁边,却没有倨傲地直接与众人说话,而是向着秦皇嬴政与易皇一一拱手见礼。
“秦皇陛下,易皇陛下……”
“许久不见!”
秦皇嬴政和易皇看到秦枫这样的举动皆是一惊,旋即都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
原本他们以为秦枫是来帮自己儿子秦道直跟他们兴师问罪的。
所以两人之前都已经想好了,如何历数秦道直的罪行,来为自己不朝拜大泽神朝的事情做解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