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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他,却是一往情深之中相思深重,销魂蚀骨,无药可医!
小书童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家除了对他,一向以冷面示人的美女师父,怎么突然就眼泪先盈眶,再夺眶,就这样站在竹舍门前,就这么哭了。
而且她哭起来,还这么好看,比平时板着脸的时候要好看得太多太多了。
小书童可以对天发誓,除了他记忆里的娘亲,从没有看过哭起来这样漂亮的女人。
就算是学宫壁画上广袖飞天的仙子姐姐都比不上。
但他还是疑惑不解,自己家师父怎么一看到这新来的“师弟”就突然哭了呢?
难道说他欺负自己家师父了?
可这“小师弟”一直老实地站着,手老实,脚老实,眼睛更老实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小书童越想越想不明白。
女老师的声音略带沙哑,泪眼婆娑,她低声道:“真的是你吗?”
秦枫点了点头,说话竟是全无了之前与荀有方争辩时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底气。
他只是有些心虚地说道:“你受苦了!”
姜雨柔的眼珠如断线珍珠,“滴答滴答”地砸落在温润的竹质地板之上。
传说,世间有七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怨憎会苦与爱别离苦。
人说最苦是离苦。
又有人说,世间十万八千字,唯有“情”字最愁人,愁杀人矣。
人间最苦,世间最愁。
万千情愫,能言说的可有半丝半缕?
百年时光,她踏飞升路而行,几乎每夜都会梦到与他相见的画面。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儿子秦道直刚刚成年,她就飞升域外追随他的脚步。
可最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好龙的叶公,真正相逢不是三更梦里,却是难诉半句衷肠。
秦枫此时也是舌苔发苦,如是大病未愈一般,舌头似是被绊住了,难说一字。
良久,他才缓缓又开口道:“百年弹指,生死两茫茫,所幸我们——都不曾失约!”
姜雨柔听到这话,轻轻抬起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附和道:“我知你不会失约,可是我真等的……”
刚刚擦去的泪珠的面庞,竟是复又被泪水打湿,她敛袖,哭声道:“我真的等的好苦!好苦,好苦!”
看到自己师父又哭了,小书童彻底傻眼,他赶紧跑过去,一边用袖子就要给师父擦眼泪,一边说道:“师父,你怎么又哭了?你是不喜欢这个人吧?那我赶他走好了!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