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整个学宫的兰溪,正在学宫的北方,本身是闻道星上几条主干河道的上游支流,水清且涟漪,溪水味尤甘甜。
此时此刻,曲水流觞文会尚未正式开始,兰溪两畔已是座无虚席。
有细心的人发现,今日曲水流觞文会来的百家高手明显多于往届,甚至做到了诸子百家,家家都有人参加的盛况。
作为百家传人,或者掌门,是有资格坐着听曲水流觞文会的,再加上学宫的祭酒们,因为地位超然,也可以坐着听曲水流觞文会……
所以在兰溪之畔,居然足足摆了一百多张椅子。
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这样的情况,在上清学宫已经至少有百年不曾见了。
有提前到来的老儒生看到这一百多张椅子,嗔目结舌,两相比对之下,更是有人嘀咕道:“与百年之前那一次一样啊!”
“难不成当年驱逐家出百家之列的事情,又要重演一遍了吗?”
与这些经历过当年风波的老人不同,很多过来看热闹的学子,讨论的无非是两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文报》大热门的论文《事功论》,根据可靠的消息,这也将会成为本届曲水流觞文会的论题。
第二件就是家蒲松涛的新评书《穆风传》了。
也许还是喜欢听评书的闲人多一些,《事功论》的讨论很快就让位于《穆风传》的讨论,有人甚至迫不及待地说:“但愿这曲水流觞文会早一些分出来胜负,我们也好回去宴春酒楼吃酒,坐等今天下午的第二段说书了。”
有人深有体会道:“去得早,还能抢个不错的位置。说起来你们是不知
道,我昨天在走廊上站着听了大半个时辰。”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旁人嗤笑,有人比惨道:“我在门外听的!”
“是啊,我们可比你惨多了!”
“关键是这《穆风传》别家都讲不起来,只有蒲松涛先生能讲,真是馋死我们了。”
就在这时,忽地有人悄声喊了一句:“秦枫来了!”
兰溪之畔,无数双目光一齐都朝着远远走来的一道身影望去。
那人一头银发用一根金色发带系住,一身朴素而整洁的白衣,飘扬大袖如天上谪仙一般。
出人意料的是,与他同来的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那一只在百家殿文会上嘴巴“臭”出新高度的脏兮兮灰色羽毛的大鸽子。
就连经世家的掌门姜雨柔都没有出现。
虽然在此之前,大部分人都是看衰经世家的……
但是如此关系香火文脉的重大对决,经世家竟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