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一定不会在苦苦纠缠,如果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一定不会以牺牲冷清的生命为代价去挽留她,因为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
秦征耷拉着脑袋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面,医院的气氛混合着他此时的心情让一切都变得十分沉重。他每隔几分钟就要抬头去看看手术室的门,当发现手术室的大门一直紧闭着且其上方的手术中三个字一直处于明亮的状态,他就知道这个艰难的过程还没有结束。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以后,一个不速之客的身影突然出现了。
“秦征,真巧啊,你居然也在这里。”
说话的人正是阮凌音,她的声音中有明显的嘲讽。秦征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阮凌音看到之后表示很是欣慰,虽然不能亲手报仇,但能看到他过得这么不好,这倒也不失为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怎么,手术室里的人和你有关系?让我猜猜,该不会冷清现在正好躺在手术台上吧?”
阮凌音之所以会这么猜也有她的原因,毕竟她和秦征在一起这么久,还没看过他为什么人皱一皱眉头。所以,手术室里的人只有可能是冷清,这也是阮凌音之所以会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去向霍权求证的原因。
秦征没说话,他现在没有心情去理阮凌音,也没有兴趣去和她发生任何争执。现在的他将所有心思都在冷清一个人身上,除非能够确认冷清已经脱离危险,不然秦征将一直紧绷着神经并期待一个理想的结果。
“你走开,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
秦征怒目圆睁,他抬眼瞪着阮凌音,希望她赶紧从这里消失。可是,阮凌音似乎很喜欢欣赏他的愤怒,他的愤怒让阮凌音忍不住想要兴奋。是啊,她恨他,非常非常恨,她恨他带着虚情假意介入自己的生活,在自己对他不再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又潇洒离开。
“风凉话?哈,你也知道什么叫做风凉话?想当初,我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明明他对你有提携的恩情,如果不是他,征行就不会有今天,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阮凌音愤怒地质问着秦征,虽然逝者已矣,但她仍然想要为自己的父亲阮正雄讨一个公道。尽管秦征说阮正雄并不尊重他,很多时候甚至会用言语对他进行侮辱。可是,就因为这样,阮正雄就应该付出生命的代价吗?阮凌音越想越为阮正雄不值。
“你知道当我得知我父亲病危时的心痛吗?你知道你的话曾给我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吗?如果不是你,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