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
而那个死在他身前的孩子，才14岁。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战场。
他的眼睛，好亮。
仿佛明天，依然会到来。
能到吗？
王小五看着被砍下的头颅。
刀风呼啸。
那砍下小孩的刀，冲着他来了。
小孩的眼睛依旧睁着，看着的却是天空。
那是，我们的未来！
锵！
刀剑相抵。
王小五握着手中那把陪了他十多年的剑。
“够了，已经够了！”
“人类不会灭亡！”
“我们的孩子，还在后方等着我们！”
战场仿佛因着这几句话，再次恢复了生机。
人类，不会灭亡！
“杀！”
沸腾。
依旧是断肢横飞。
血液，挥洒在地面。
但，不独有人类，还有
星兽！
杀杀杀！
王小五杀红了眼。
直到身旁的人轻拍他的肩膀。
“小五，兽潮退了。”
“小五，兽潮退了！”
“小五，兽潮退了！！”
啪嗒。
手中的剑掉落。
不是不想握紧它，而是早已脱力。
王小五愣愣地看着身侧的人。
赢了？
每一具尸体都是不完整的。
战场的土壤又一次从暗红变成了鲜红。
一望无际的地方，站着的人寥寥无几。
赢了吗？
赢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人类在战场上存活下来人数最多的一次。
“小五叔，你在干嘛，连启大人研究出星舰了，我们可以离开地球了！”
王小五捏了捏刀柄。
这把刀，陪了他十几年了。
现在，他想带着这把刀离开。
“星舰，可以带走所有人吗？”王小五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对面的少年愣了愣，有些沉默：“星舰很小。”
是啊，星舰很小。
而人类，哪怕遭受了星兽袭击，却依旧保存着火种。
所以，又要被抛弃了吗。
王小五远远的看着欢欣鼓舞的人类。
这些人当中有多少可以离开。
或许一个也不能。
他们老了。
开辟宇宙，需要年轻的力量。
王小五看着身前的少年，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在整个安全区，也算得上天赋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