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拿着工匠与农夫的器具。
“劳作之人得来的东西,应该由劳作之人自己掌握。”
曾参问道:“若没有人交税,天下如何运作呢?国家如何运作呢?即使是三代的时候,也有交付粮食的行为。”
庶人们歪歪扭扭的拜礼,但曾参却很认真的还礼。
因为不需要苛求庶人们有过分庄重的礼仪。
“圣人。”
庶人们在这一刻,对曾参的信仰消失了。
“我们认为您的道路是正确的,但我们也想拿回我们应该有的,而我们也愿意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曾参问:“你们要做什么?是我的道理错了么?”
庶人们:“您的道理没有错,但程夫子和我们讲了您杀猪的另外一条道理。”
曾参问:“什么?”
庶人们:“您为什么养猪呢?您最后还是把猪杀了,是为了教育您的儿子,但是猪呢?”
养猪之所以细心,是为了更好的杀猪。
而哭闹的儿子,就像是士族贵族的不满,杀猪,是为了堵住贵族们的不满,同时也是取信于他们。
于是天下就稳固了。
曾参在这一瞬间,勃然色变,他从来没想到,这个事情还有这种方法去解读。
这简直是诡辩中的诡辩!
“王侯将相的天下,不是我们的天下,这个天下,原来没有我们的位置。”
庶人们拜退之后,他们的手中举起火把,而这一瞬间,曾参的六十万子民,刹那减去了二十余万!他的气运,在顷刻之间骤然跌下云霄!直至他听到了那庶人中,有人喊出最后一道,也是第一道愤怒的声音!
万民录开始翻动,简牍震荡,那些王侯将相的名字,原本被隐藏起来的名字,全都出现了。
“王侯将相——”
“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