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中时，长街上已是没几个人，唯余如同守夜般的灯火摇曳。
楼知亦漫步走过长街，回到客栈前，抬眸望了眼夜幕下的月色，心里掠过一个念头。
再过不久，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
四日后，楼知亦同沈裴然来到燕州神城。
踏入燕州神城的那一瞬，楼知亦便察觉到神城之中与燕州其他城池不同寻常之处。
燕州大地上，除却神城之外的地方，行走于城中各处的，大多数都是金丹、元婴等境界的修士。
而在神城，就算再多些化神修为的修士，也不该是返虚、离合等修士遍地走的情况。
甚至……楼知亦从市集走过，还隐隐察觉到几道渡劫期修为的修士气息。
渡劫期距离大乘境界，仅一步之遥，绝对不会是随便在大街上走着就能遇见的存在。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楼知亦带着沈裴然来到神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却发现这家客栈早已经住满了人。
他们辗转好几家客栈，才找到房间落脚。
这一次，楼知亦大手一挥，取出一个锦袋，颇为大方地开了两个房间。
虽然他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沈裴然在危机四伏的燕州神城就被人给掳走了，但是沈裴然也算少年人了，他总要给沈裴然一点自己独立的空间。
沈裴然颇为懂事的没有出声询问楼知亦灵石的来源。
两间房相邻而立。
如此，楼知亦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隔壁现场。
临回房间前，楼知亦转眸看向沈裴然，出声道：“若是修炼累了，就出来走走。有事来隔壁找我。记得要按时吃饭，不然长不高的。”
沈裴然轻眨了下眼，应声道好。
待他进了屋，听到隔壁同样合上房门的响动，眸色渐深，内里深处浮现出晦暗不明的情绪，不过一瞬，恍若未见。
房间放置有一面铜镜。
沈裴然缓步走向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神情冷淡。
许久之后，他想到些什么，伸出手去，虚虚在自己头顶比划一下。
不吃饭……真的会长不高吗？
沈裴然想到此前楼知亦所言，唇角微抿了下。
……
楼知亦待在房间里，随手从储物空间中摸了块玉简出来看。
原身于储物空间放置最多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玉简。
楼知亦都要怀疑原身是不是在这一千年悄悄潜入其他宗门去，将其他宗门藏书阁中的书册全给复刻了一遍，力求收集到九州所有绝学。
原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