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地出声说着，在其唇边不断有鲜血涌出，蔓延过他的下颌，顺着脖颈，浸湿了墨衣衣襟。
楼知亦手中未曾停下。
徐逆轻声道：“是我……没能够……坚守住本心……抱歉。”
数年之前，他才踏入修炼之境，天生道体让族人对他拥有着极高的期望，规划好了他将来的修炼道途，拜入道宗，成为道主的亲传弟子。
他一直按照家族中的要求去做，未曾有过半分的懈怠。
可他也只是按照家族中的要求去行事而已，他的一切都是家族中安排好了，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修道是为什么想要去修。
说起来有些可笑，无人知道，他只是因此，便生出了心魔。
从出生，到拜师道主，他好像一直顺风顺水，毫无挫折。
直到贺啾啾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情况。
贺啾啾这个名字，他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但是，贺啾啾是一名真的剑修，拥有最精湛的剑法。
他与贺啾啾的一战之中，败得很惨。
说起来更可笑的是，纠缠了他许久的心魔竟是因为他败了而瞬间消散的。
那时候，他也不懂这是为什么，于是就带着那一身伤，去问了离得最近的贺啾啾本人。
“你若是能坚守本心的话，将来的成就应该会比你师尊还要高一些。”
那时候，他仍旧不懂。
徐逆望见了放在贺啾啾身边的折影剑。
九州之中，谁人不识折影剑。
徐逆低声道：“我就知道……贺啾啾这个名字是一个假名……”
“……剑尊。”
徐逆最后一丝话音消失于风中。
原本正在调息灵力的沈裴然似有所感般，睁开眼，望了过来。
他盯着徐逆心口处的那个血洞，怔愣出神。
他是一个坏人，向来冷漠，上一世并不是没有杀过无辜被夺舍之人。
可他从来未曾像今日这般似的，心里空落落的，无端感到迷茫与不安。
是因为他的师尊吗？
是因为他师尊是个好人吗？
楼知亦掐诀的指尖微颤了下，静静看向徐逆一直紧握的手无力松开。
那枚道印自其掌心转瞬飞掠而出。
姬然立于虚空之中，缓声道：“天生道体原来还是有些能力的。”
至少，在他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