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少云端了两碗粥过来,先递给秦溯,又要递给沈奕。
“等一下,”秦溯一手端着自己的粥,然后从旁边拿了一块干净的蒸笼布,递给沈奕,“垫在手上,这粥很烫。”
沈奕拿过蒸笼布,垫在手上,晋少云把粥递给她。
“你们手不烫吗?”
隔着一层布,也依然能感觉到有些热,沈奕看着秦溯和晋少云直接端着碗,有些疑惑。
“早习惯了,”秦溯伸手给沈奕看,修长白皙的手只是有些发红,“倒是正好暖手了。”
“是啊,这算啥,在边关的时候,那刚从火堆里烤出来的红薯都能直接用手拿,还得抢,那才是真的烫,也是真的好吃。”
晋少云在旁边补充道。
秦溯把调羹一人分一个,“你这说得我又想吃了,等会翻翻这里有没有红薯,我们烤两个吃。”
“好嘞。”
晋少云应下,接过调羹,将他自己的腌菜倒进碗里,吃得津津有味。
秦溯先盛了一点蘑菇汤,也喝起粥来。
沈奕稍稍迟疑一下,也学着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调羹,尝了一口粥。
“很好喝吧?尝尝我的,我的加了蘑菇汤。”秦溯把碗递给沈奕。
有秦溯的影响,沈奕也不拘谨,尝了一口秦溯的,这种从没尝过的味道让她有些惊奇。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三个人围着灶火,捧着碗喝着粥,平日简单至极的粥饭,沈奕却觉得是从未尝过的佳肴。
难得一口气喝了一整碗粥,沈奕甚至觉得有些撑了。
“嘿,还真有红薯。”
先喝完粥的晋少云从角落里拎出几块红薯,高兴地跑过来,埋进灶下火灰堆里。
“稍等一会就好了,应该刚才喝粥前埋进去,”秦溯拿着烧火棍,往里戳了戳红薯,“又有点想吃叫花鸡了。”
“现在倒不是吃叫花鸡的好时候,等今年入了夏,有了新鲜荷叶,那包起来才好吃。”晋少云负责烧火,袖子上还沾了些灰渣。
“这倒也是,”秦溯点头附和,抬手拍了拍沈奕的肩膀,“安平,等今年入夏,我再带你溜出来吃叫花鸡,配上外面院子里的新鲜竹子蒸出竹筒饭,保证你没吃过。”
“嗯。”沈奕笑得眼睛弯弯,用力点点头。
三个人等红薯烤熟,一人捧着一个暖着手,溜溜达达回了书堂。
夫子的那堂课似乎已经上完了,书堂里的人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聊。
“咦?赶巧了。”
秦溯翘着脚坐在矮桌上,手里还拿着滚烫的红薯,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