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人重规矩,津门人也要面子。
有人破了津门人的面子,还坏了津门人的规矩。
林希文只能被掩护着离开。
阳台上,陈识松了一口气。
邹容面色阴沉。
……
耿良辰得罪了整个津门武行。
按道理讲,他应该离开津门暂避风头。
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按道理讲的人。
他决定要去杀了林希文。
“除恶务尽。”
陈玄这样告诉他。
于是茶汤姑娘被连夜送离了津门。
……
耿良辰消失匿迹了。
林希文也是。
津门武行想当然地以为林希文怀恨在心,暗杀了耿良辰。
陈识也这么以为。
毕竟,他也快一个月没见到自己徒弟了,甚至没有找到那个卖茶汤的姑娘。
于是,一股气积郁在他的胸口。
他大病了一场。
脚行的老大找到他。
“陈师傅,我们知道你是小耿的师父,小耿已经失踪很久了,甚至连那个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我不能看着他被人害了还无动于衷。”
陈识面色苍白,穿着宽大的居家服。
他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
手指上捏了一枚扣子。
脚行老大低头看了看领子。
“能取你扣子,就能穿你喉咙。你走吧。”
脚行老大气愤地离开了。
“开馆?老婆走了,徒弟没了,开馆有什么用?”
陈识趴在桌上喃喃。
“不,得开馆。”
陈识笑了。
……
一年前,咏春在津门几乎无人知晓,一年之后,咏春名声大噪。
上至高官贵人,下至脚夫贫民,没有人不知道咏春,没有人不知道耿良辰。
陈识开馆了。
十九家武馆,哦不,二十家武馆的馆主邀请陈识到瀛楼。
放完鞭炮,上门板,将大门封锁。
按照惯例,大家伙应该一起看看戏。
“今日咱们也不看戏了,看看新上映的电影——《火烧红莲寺》。”
林希文坐在陈识身旁,看上去不太高兴。
银幕上突然变了画面。
林希文“击败”郑山傲的场景一幕幕闪现。
众馆主站了起来。
“郑大哥?!”
“这不是打我们津门武行的脸吗?”
陈玄笑着看向邹容。
邹容笑着看着林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