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间歇都要争抢不断,甚至连一拳轰出的长短都要事先打腹稿。
王仙芝一拳轰开吕祖法剑。
“终于有点意思了。”
他笑了笑,小腹血洞生出肉芽,但又瞬息被剑气搅碎,如此往复。
王重楼宋知命等人,分立在各峰顶上,遥望那远去的二人。
“武当当兴,兴得真他娘的快!”
王重楼喃喃。
武当山除去陈玄之外,大都声名不显,是以天下人皆以为武当掌教是那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物。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每日清晨都会与小师弟立在崖边解手,比试尿尿长短。
陈玄与王仙芝继续朝着北方而去,那柄吕祖法剑并未随行,只是在武当诸峰绕了一圈,便回到了太清宫檐上。
一去千里,已至北莽。
两人互换拳剑,一齐落在地下。
这是一片无际的沙漠,沙丘座座,接连不断。
狂风吹过,沙丘被瞬息夷平,再起另一座沙丘。
漫天黄沙将两人笼罩。
“自龙虎山自此处,你出剑不下十万次,却始终只是劈刺斩撩,你在等什么?”
王仙芝吐气。
黄沙起龙卷。
陈玄朝着王仙芝顶上看去,却见那金云之中,端坐一位白甲神人,若是他猜测不错,应当是那天上白帝。
“王仙芝,世人皆以为我不过而立之年,实则我与你是一般岁数。
那六七十年匆匆而过,我刺过王杀过驾,收过徒传过艺,做过那天下第一,也享过位极人臣的滋味。
我练剑一甲子,自诩天下无敌,直至在斩魔台遇见了齐玄帧,遇见了李淳罡,终于知晓,原来剑道一途,竟是如此高远。”
陈玄右手反握长剑,负于身后,左手曲指,将那道陆地龙卷弹散。
“那又如何?难不成遇到一个比你厉害的人物,就要龟缩千里?
王仙芝此生唯独亏欠一人,便是那故意任我折剑的李淳罡。
若非他当年惜才,我早已是木牛马剑下亡魂,而他李淳罡的剑道,又怎会只是直追吕祖?
一时不如人又如何?这座江湖还不是被我踏在脚下半甲子!”
言罢,王仙芝身形飞掠,一拳递出。
陈玄倒退千丈,气机猛退。
王仙芝双眼微眯,心中虽然疑惑,但却并不留手。
一拳自上轰下。
一掌自下拍来。
天上云涌,地下沙起。
两手互换位置。
天地倒转!
沙漠在空中,云雾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