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激的那一道道祖师牌位摇摇欲坠。
飞剑势若风雷,与那小舟触碰一处,却被吞了进去,如同石沉大海。
桐叶宗主嘴角溢血,堂下众人见状心神巨震。
即便众人早就知晓这位老祖已入飞升境,也依旧被那强横杀力所震慑。
“怎么,活腻歪了?不知老夫的本命物是那吞剑舟?”
杜懋身形消失在交椅之上,瞬息出现在宗主身前,一掌拍下,将他拍的双膝跪地,体魄碎裂如瓷。
“桐叶宗数千年基业,定会毁在你这老贼手中!”
桐叶宗主大喝一声,身形化作数千只蚂蚁,分散各个方向,飞速朝着堂外爬去。
堂下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杜懋冷哼一声,吞剑舟轻动,数千把飞剑倾巢而出,如同蝗虫过境,密密麻麻扑向那群蝼蚁。
数千只蚂蚁被尽数钉杀,堂外凭空现出一道百丈琉璃金身,看那模样与桐叶宗主相似,金身猛地挥拳,向祖师堂砸去。
“老夫养你们是要兴盛宗门,不是做那乱臣贼子,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杜懋望向那道数百丈高的破碎琉璃金身,笑着说道。
轰的一声,金身碎裂。
桐叶宗宗主,一洲山河最顶尖的仙人境大修士,瞬息殒命。
“守好宗门,莫要再生事端。”
杜懋笑着伸出手,捏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琉璃金身,身形一动,消失在祖师堂中。
……
桐叶洲天幕之上,看似古稀之年的老儒生正端坐云端,静静地望向人间山河的星星点点。
那一道道光亮,象征着一洲修士的境界高低,下五境修士的光亮微乎其微如同萤火,中五境则是一盏盏蜡烛。
玉璞境是一盏油灯,仙人境像一块火炭,至于桐叶洲唯一的那一位飞升境,就像是一个明亮的灯笼。
“你来做什么?”
老儒生沉默地望着一洲山河,不去看那位桐叶宗的中兴之祖。
“老夫有一座吞剑舟,吞了下五境中五境数千把飞剑,就连玉璞和仙人剑修的飞剑也曾吞过,唯独没有领教过飞升剑修的剑气如何。”
杜懋笑呵呵地望向老儒生,单论修为,他要胜过儒生不少,可浩然天下的每一位坐镇圣人,都掌控着礼圣制定的某些规矩,最是克制他这等飞升大修。
“我不是飞升境,更不是剑修,你找我有何用?
杜懋,桐叶洲洲内之事,我一概不过问,但你若是要跨洲远游,定无此等可能。
规矩如何,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