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病逝,再是慕心兰父亲意外身亡,慕家血脉彻底凋敝,算起来,真正嫡亲的,只有慕心兰一人。
慕家资产尽归于慕心兰名下,虽然楚家借用这笔资产,不断壮大,原本的慕氏集团渐渐成了现在的楚氏集团。
而在这楚家不断发展的同时,慕心兰发病,身体日渐虚弱,最终在生产之时留下两个婴孩便撒手人寰。
楚阳和楚月便是那两个婴孩。
慕心兰死后,时隔两年,楚弘成再娶,继母庄盼敏,还带着一个男孩,名叫楚阔。
可笑的是,楚阔比他还年长三岁。
小时候尚且不懂那么多,只是越长大,看的越清,楚阳和楚弘成的父子情分就渐渐疏远变淡了。
听完这段楚家往事,南姝陷入沉默。
许久,才问道,“那楚家为何对你动手?”
“不是楚家,是乐楚传媒背后的人,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楚阔。”
一句话,让南姝心底大概有了猜想,无非就是争权夺利而已。
又听到楚阳的嗓音更哑了些:“不过···,其中估计也有楚家的授意就是了。”
楚家授意?
谁的授意?
继母庄盼敏?父亲楚弘成?还是楚家其他人?
南姝抿唇,沉默不语。
楚阳垂着头,看不清眉眼,沙哑沉闷的嗓音像是从地底传出,压抑中带着一丝飘忽:“楚弘成偏爱楚阔,有意将楚家继承人之位给他,但爷爷楚恺更中意我,他便处处和我作对,我无意和他争,便自发离开楚氏集团。”
之后的事南姝猜到了。
无非就是想脱离楚家大干一场,便找上了自己,就有了之后的锦华。
只可惜,有人见不得别人好。
想着乐楚传媒背后搞出的事情,南姝冷眸,唇角的笑意冰凉。
“所以说,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楚阳眉心皱成川字,阴郁的气息消散两分,转而覆上一丝歉意。
南姝葱白指尖轻弹,眯起的冷眸犀利,淡淡道:“也可能不是连累。”
楚阳睁大眼,颇为诧异。
“凭借戴允林的声望地位,还犯不着为了乐楚传媒对付你。”
“那你是说···”楚阳神经绷起,“戴允林是冲着你来的?”
“多半是的。”
楚阳眉头皱的更紧,“冲着你?你和他有过节?”
南姝摇头,“从未有过交集,不过能这样攻击我的,不是有仇,就是为了利。”
端起桌上泛着冷意的白瓷描金杯,南姝垂下眼,“至于为了什么,我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