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铁偏头，看着陆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脑袋一阵抽痛，又看了看南姝，心底几番考量，说道：“看在南姝曾经对华光的贡献上，合约第二条可以免去。”
“那第一条呢？”晏平问。
“保持原样。”
“做梦！”
郭铁沉声，“这已经是华光能做的最大程度的退让了。”
“最大程度？”晏平哂笑，“华光可是没有底线的。”
郭铁气恼，“你别太——”
“别废话。”
晏平冷声，“要么现在无偿解约，要么就耗着！”
华光不是着急摆脱他们吗？那他们就缠着华光。
晏平怒气十足的话飘荡在办公室内，郭铁的脸彻底阴沉下去。
晏平没说错，他们这些天没立即和南姝解约，目的就是为了观望南姝还没有洗白，东山再起的可能，但今晚戴允林的一番话就是将南姝判了死刑。
现在不解约华光只会被南姝连累。
强制解约也不是不可以，但走法律程序会很慢，他们华光等不起。
晏平一眼便能看出来郭铁再想什么，出声道：“是违约金重要，还是你们华光声誉重要，你好好掂量掂量。”
说完，办公室陷入滞涩。
好几个理事对视一眼，陷入两难。
沉默了好半晌，利弊在心底衡量无数遍后，郭铁面沉如水，深深看了晏平一眼：“好。”
晏平冷笑。
二十分钟后，新的解约合同被拟定好。
南姝接过，大笔一挥，签了字。
郭铁松了口气。
南姝见了，眼尾笑意微深。
从沙发上站起，南姝打算离开。
“南姝——”
叶心虹忽然出声。
南姝回眸。
叶心虹扬起下巴，视线在解约合同上转了圈，语气颇有些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没了华光，也没了人气，还有那么多骂你的人，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南姝眉头轻挑，不明白叶心虹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见南姝不回应她，叶心虹高扬的下巴扬的更高了，绕过沙发，径直走到南姝面前，“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是滩烂泥，就想着勾搭其他人了，配不上，更没结果。”
话说的直白，南姝算是听明白了。
嘴角轻勾，南姝上下扫视叶心虹两下，微笑道：“这句话，我觉得说给你自己更合适。”
“你——”
叶心虹伸出食指，指向南姝。
陆暄斜睨着她，语气带着深深的不耐：“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