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前问道:“叔父急召愚侄,不知有何吩咐?”
那大汉哈哈一笑,也不答话,只是从案后取出了两件物事,转手便递给了方瑾。
揭开托盘上的红绸,只见托盘之上有一符一印,一符名兵令符,一印名骑尉印。
见方瑾展颜一笑,那大汉抱胸说道:“你有皇命在身,又出身名门,这骑都尉之职,舍尔其谁?”
骑都尉者,隶羽林八营,属勋官之列,掌一骑千人,秩比六百石。
虽然意外,但方瑾收敛的很好,迅速放下手中的符印,转身向大汉施礼道:“卑职方瑾,见过校尉大人。”
......
秣陵,征南将军府。
因为久无战事,南越一朝并不常设封号将军,而这个征南将军府,也只是宣王征讨南蛮时,当今天子临时表拜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收回这个官号。
自宣王安瞳凯旋还朝以来,这征南将军府中可谓是美宴佳席不断,吹弹歌舞不绝,有诗可云:仙音院竞奏新声,妙坊司频逞舞艺。
一入院门,只见府中又准备起了筳宴,宣王安瞳居中坐定,太尉王埨对席相陪,左侧才子舞袖,右侧将军狂妄,真真是一派笙歌。
酒进数杯,食供两套,其下自有一人起身喊话,只见他头戴软纱巾,身穿蓝绣袍,相貌堂堂,眉中自有英武之气。
“要我凭说,若不是殿下挥军南下,杀尽蛮族,这秣陵城中岂能睡的安稳?”
“就是,就是,若无我等在前线浴血杀敌,似王基这等无胆无能之人,怕是早吓得溺湿裤子了。”
“哈哈......”
借着席间酒意,众人都似妄狂一般,也不知是在为宣王打抱不平,还是在放纵自我。
可那居中坐定的宣王却置若罔闻,只是不断的举杯喝酒,唯有那对席而坐的太尉王埨,脸色之上颇有几分不虞。
终于,见那两侧众人越说越过分,王埨将手中酒杯重重一放,起身冷哼说道。
“哼,那王基贵为当朝驸马,其祖更是上卿之列,尔等是何身份,也敢非议上官?”
话音一落,筳席之间顿时鸦雀无声,良久之后,方才有人喃喃低声道:“咿呀,倒是忘了王基出身南阳王氏了。”
那人的声音虽小,但在座的众人无不是习武之人,哪里又会听不清楚呢。
“你...你...”显然,这句话是气到王埨了,只见他面色涨红,手掌微颤,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正当气氛不宁之时,上首的宣王终于放下了手中酒杯,锐利的眼眸盯着方才出声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