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确实未曾想过这位上仙了。
可看到这个身影后又发现,我还认认真真把上仙他老人家惦记着。
我腾地站起,那身影瞬息间就不见了;再揉揉眼睛,哪有什么上仙,分别只是一簇皎白幽亮的火苗,在黑雾间穿行。
这是上等修行者才有的内家真火。
我心内怦怦发跳,还未出声,半空传来冷冰冰的话语:把那边的人扶了,跟我出来。
本仙姑好恨,这辈子就这么个大毛病,似我这般由里到外通透的人,只要站到那位上仙面前,便成了由里到外的愣头青。
总之我听完半晌没动,最后结结巴巴地问:帝君?祗莲帝君?
声音默了一会儿,才狐疑地问:你是谁?
你是谁,你是谁,你让我怎么说?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就是几日前那个给你贬下凡的倒霉鬼!
你这小肚鸡肠、没半丝人情味儿的男人,还欠着我半年的酒呢!
我小心翼翼地说:上仙不记得我了?
你是谁?疑惑更甚。
我傻了半晌才记起,如今自己形貌已经变了。顿时不知是失落还是解脱。
只不过祗莲帝君他怎么也来到人间了?
我还在纠结对帝君是要溜须拍马的好,还是将那口怨气讨回的好,上面又响起他罩着寒霜,十分威仪的声音,你去是不去?
我讪讪道:去。
奄奄一息的温玉渲此时正吃力地半撑着上身,四处张望,看到我,明显松了口气。
姑娘跟我走吧,我二师兄来了,咱们出得去了。他先我一步有气无力地说。
我脑中片刻混乱,愕然道:二师兄?
他微点了下头,虚弱间竟还保持着温雅有礼道:劳烦姑娘扶我一下。
我主动将他那脏衣服给他披了,才动手扶他。温玉渲声如蚊哼道:多谢姑娘。我则欲哭无泪,暗恨此刻与他勾肩搭背的模样教上头那位瞧了去,也不知道会如何看轻本仙姑。
一柄金色长剑倏地来到面前。
把师弟扶稳了,上来。
这坛底有魑魅之术,能使人心生幻象,御剑之时,只管闭了眼睛,不管后面有什么声音,切莫回头应答。
温玉渲握了握我的手,姑娘不必害怕,我修为高你一些,定会照看于你。
我点头,心想你这愁人的孩子,命去了大半条,还好逞英雄气概。
站稳了。上头响起淡淡的声音。
长剑载着我们,倏忽飞向浓云。
我在凡间这几年,起坐行卧,事事赖仗两腿,对这飞行之术,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