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马淳独自坐在药房里。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徐妙云轻轻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马大夫,喝点水吧。”
马淳接过茶杯,手指碰到杯壁时微微一颤。
“谢谢。”他声音沙哑,“让徐小姐见笑了。”
徐妙云摇头:“马大夫仁心仁术,妙云敬佩都来不及。”
马淳苦笑:“仁心仁术有什么用?连自己的病人都保护不了。”
“这不是您的错。”徐妙云认真道,“是那对母子太恶毒。”
马淳望向窗外,阳光照在晾晒的草药上,那些治病的良方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我早该想到的。”他喃喃道,“她那种性格,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那样的污蔑。”
徐妙云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看着马淳疲惫的侧脸,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傍晚时分,里正来报,说陶娘子的娘家来人了。
马淳带着那个绣花荷包去了祠堂。
陶娘子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听完事情经过后老泪纵横。
“我闺女最是规矩……”老人颤抖着接过荷包,“怎么会……”
马淳深深一揖:“陶老伯,是我没能救回令爱。”
老人摇摇头:“不怪大夫。只怪我当初瞎了眼,把闺女许给这样的人家。”
祠堂里点起了白蜡烛,陶娘子的遗体被安置在中央。
马淳站在一旁,看着老人给女儿整理遗容。
“她小时候最爱绣花……”老人抚摸着荷包上的鸳鸯,“说嫁了人要给夫君绣个更好的……”
马淳喉头发紧,转身走出祠堂。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春的寒意。
徐妙云在祠堂外等他,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马大夫,天黑了,我送您回医馆。”
马淳摇摇头:“我想再走走。”
两人沿着村道慢慢走着,灯笼的光在泥土路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马大夫。”徐妙云轻声问,“您行医多年,可曾遇到过这样的事?”
马淳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山影:“见过太多生死,但每次遇到这样的事,还是会难受。”
“您是个好大夫。”
马淳苦笑:“好大夫应该能救活自己的病人。”
“您救不了她的命,但您还了她清白。”徐妙云认真道,“这对她来说,也许比活着更重要。”
马淳转头看她,灯笼的光映在徐妙云清澈的眼中。
他突然明白,这个看似柔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