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马淳听后虽有别样的感受，却也被他压下去。
因为此时，来了一户富裕人家看病。
一辆垂着靛蓝布帘的马车停在阶前。
四个健仆抬着朱漆步辇小跑进门，辇上坐着个戴帷帽的年轻女子，身后跟着个穿褐色比甲的老妈子。
那老妈子一进门就掏出帕子捂住口鼻：“这什么味儿！小姐快掩着些。”
马淳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器械柜：“酒精消毒，死不了人。”
老妈子被噎得脸色发青，转头对步辇上的女子道：“老奴就说该去太医院，偏老爷听信传言……”
“李妈妈！”帷帽下传来轻斥。
女子转向马淳方向微微颔首，“劳烦大夫。”
马淳这才放下镊子走过来。
“先看看脉象吧。”马淳刚说完。
老妈子突然横插进来：“切脉？不成不成！我家小姐金枝玉叶，岂容外男触碰手腕？悬丝诊脉吧！”
马淳对这个多嘴的老妈子弄得很是火大，抓起脉枕重重拍在诊台上：“你是大夫我是大夫？我要是看不准，你家老爷怕不是要扒了你的皮。”
他盯着老妈子涨红的脸，“要么现在滚出去，要么闭嘴站边上去。”
帷帽下的肩膀轻轻一颤。
老妈子还想争辩，被小姐抬手制止。
素白的手腕乖乖搁在脉枕上。
三指刚搭上寸关尺，马淳就挑了挑眉。
这脉象流利如珠，分明是……
他抬眼看向帷帽，黑纱后隐约有双闪烁的眼睛。
“几个月了？”
帷帽猛地一晃。
老妈子倒吸凉气：“胡说什么！我家小姐尚未出阁……”
“应该有两个月了。”小姐声音轻得像蚊子叫，“能……能落掉吗？”
老妈子直接瘫坐在长凳上。
马淳收回手，转身从药柜取艾绒：“先说清楚，打胎伤阴德。你要实在不想要，我开副活血药，但以后可能很难怀上。”
现在马淳这里的器材简陋，不能做刮宫手术。
更关键的是，就算能做，古代女子家也不可能让男大夫为自己做这种手术。
帷帽下传来啜泣声。
小姐嗫嚅着说道：“那……那生下来呢？”
“生下来简单。”马淳扯过纸笔写药方，“但你要想清楚，这孩子生下来要么浸马桶，要么送育婴堂。大户人家的小姐突然‘去庄子上养病’，回来多个‘收养的孤儿’。这种戏文我见多了。”
老妈子扑上来抢药方：“不能留！老爷知道了会打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