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尚未完善。”
朱元璋眼睛一亮,转向徐妙云:“徐丫头,你来说说。”
徐妙云放下手中的针线,从容道:“此次瘟疫防治,首要在于‘防’字。我们总结出三条:一是水源必须煮沸,二是病患衣物需用沸水煮过,三是死者须深埋并撒石灰。”
李文忠掏出随身的小本子记录,边写边问:“马夫人,如何辨别是否染疫?”
“发热、咳嗽、咯血者为重,需立即隔离。仅有发热者为轻,可单独安置观察。”徐妙云声音清亮,“最要紧的是将轻重病患分开,避免交叉感染。”
朱元璋点头:“有理。太医院那帮老顽固总说瘟疫乃瘴气所致,非要熏什么香。”
马淳接话:“熏香无用,反而刺激病患。我们用的方子主要是清热解毒,辅以退热之药。”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还有一事。”徐妙云继续道,“我们发现病患居所必须通风,但不可直吹冷风。每日要用醋熏屋子,护理者需蒙面巾,接触后立即洗手。”
李文忠停下笔:“面巾有何讲究?”
“用细棉布叠四层,沸水煮过晒干。”马淳解释道,“比丝绸透气,比粗布细密。”
朱元璋忽然问:“你们治了三百多人,死了几个?”
“十一人。”徐妙云声音低了些,“多是年老体弱,染病太久的。”
朱元璋沉默片刻,叹道:“若早用你们的法子,至少能多活一半。”
马淳宽慰道:“陛下不必自责。如今有了这套章程,下次瘟疫必能少死许多人。”
“徐丫头,你写个详细的条陈。”朱元璋拍板,“咱让户部拨钱,每个州县都发。”
徐妙云应下,又道:“其实最难的并非治法,而是让百姓信服。起初村里人也不信沸水能防病,直到见了效果才跟着做。”
李文忠若有所思:“可否让各地里甲长先学?”
“正该如此。”马淳赞同,“每村培训两人,朝廷给些补贴,效果会更好。”
朱元璋忽然笑了:“你俩倒是夫唱妇随。”
“徐丫头。”朱元璋放下碗,看向徐妙云,“咱听说这次治瘟疫,你一直陪在马小子身边,连疫区都敢进?”
徐妙云端着酸梅汤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道:“夫君在哪儿,我自然在哪儿。”
李文忠放下酒杯,眼中满是敬佩:“马夫人胆识过人,寻常女子哪敢进那等险地?军中将士听闻此事,都佩服得很。”
马淳伸手覆在徐妙云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
徐妙云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