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理。”马淳吹灭灯,“睡吧,明日还有患者要来。”
黑暗中,徐妙云忽然问:“夫君,若咱们生个女儿,将来她会嫌弃这样的病人吗?”
马淳沉默片刻,认真道:“我会教她医者仁心,众生平等。”
……
次日清晨,露水未干时,医馆门又被叩响。
这次是个书生模样的青年,面色尴尬地站在阶下。
“大夫,在下……也有体味之症。”
马淳将他让进屋:“何时开始的?”
书生低头:“去岁乡试时,同舍考生说我夜间气味熏人。后来……后来便无人愿与我同住。”
徐妙云递上茶,书生接过时手微微发抖。
马淳检查后道:“症状较轻,不必手术。用药浴即可缓解。”
书生如蒙大赦,连连作揖。
送走书生,徐妙云轻声道:“看来患者比想象中多。”
马淳点头:“只是多数人羞于求医,听说我能治,估计都会过来。”
日头渐高,街市热闹起来。
午时刚过,那妇人竟带着女儿提前来了。
女孩换了干净衣裳,但脖颈仍缩在立领里。
“大夫,我们想了想,还是早些来。”妇人局促道,“村里孩子昨日又朝她扔石头……”
女孩低头站着,手指绞着衣角。
马淳温声道:“无妨,我这就准备药浴。”
徐妙云牵起女孩的手:“跟我来。”
后院的木桶里热气蒸腾,飘着草药香。
女孩起初畏缩,渐渐在徐妙云轻柔的动作中放松下来。
药水染成淡褐色,女孩皮肤上的鳞屑慢慢软化。
前堂,妇人小声问:“大夫,手术那日……疼吗?”
马淳宽慰道:“会先用麻沸散,睡一觉就好。”
妇人低头抹泪:“她爹死得早,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若她能像个正常孩子……”
马淳递上帕子:“会的。”
药浴持续了半个时辰。
出来时,女孩头发还滴着水,但神情松快了些。
徐妙云给她梳头,发现她耳后有道结痂的伤痕。
“这是?”
女孩瑟缩一下:“他们用树枝打的。”
徐妙云手上动作更轻:“以后不会了。”
夕阳西下,母女俩告辞离去。
这次女孩走到门口,回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