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淳拦住她:“诊金。”
老妈子不情不愿地摸出钱袋。
这次她没敢再讨价还价,老老实实付了一贯钱。
临走时,小姐回头看了马淳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徐妙云从后堂出来,看见马淳站在门口发呆。
“怎么了?”
马淳摇头:“造孽啊。那姑娘胞宫受损,以后恐怕很难生育了。”
徐妙云轻叹:“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
马淳突然一拳砸在门框上:“那家人明知小姐身体未愈,还急着把她嫁出去!”
徐妙云握住他的手:“你已尽力了。”
马淳沉默良久,转身回到药柜前。
他取出几味药材,开始配一副新药。
“这是?”
“避孕药。”马淳头也不抬地说,“那姑娘若在新婚之夜出血,必死无疑。这药能让她暂时闭经,躲过一劫。”
徐妙云惊讶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会配?”
马淳苦笑:“在太医院古籍上看过方子。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傍晚时分,马淳忽听门外马蹄声急。
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跌跌撞撞跑进来,正是白天那位小姐的贴身婢女。
“大夫救命!”丫鬟哭道,“我家小姐服药后吐血了!”
马淳心头一震。
他配的药绝不会有这种副作用。
“带我去看看。”
丫鬟却摇头:“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她递上一块染血的手帕。
马淳展开一看,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字:“药被换,救我。”
马淳立刻明白过来。
那老妈子八成是发现小姐藏的药,偷偷调换了。
“备马!”他对徐妙云喊道,“我去去就回。”
徐妙云拉住他:“你知道她住哪?”
马淳一愣。
上次那老妈子刻意隐瞒了府邸位置。
丫鬟急道:“我家是诚意伯府,小姐是刘伯爷的庶女!”
马淳倒吸一口凉气。
诚意伯刘琏是刘伯温的儿子,也算当朝勋贵,难怪那老妈子如此嚣张。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马淳对丫鬟说完,转身进屋准备药材。
徐妙云忧心忡忡:“要得罪权贵了。”
马淳将几瓶药塞进包袱:“顾不得了。”
入夜。
马淳骑马直奔诚意伯府。
府门紧闭,侍卫持刀而立。
“来者何人?”
马淳亮出腰牌:“太医院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