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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有眼力见,没多想,直接点头,跟着江季珩离开。
休息室里,温意眠和陆别宴很快过来。
但不是会有的四人对峙,陆别宴买了包烟,敲了敲玻璃门,就把江季珩叫了出去,最后反倒是温意眠来陪宁汐。
远远望着两人在暗夜下的身影,出口处的雨幕和扑朔火光将他们的颀长身姿拉得格外冷酷,生人难近。
宁汐问:“江季珩,是手受伤么?”
温意眠点头,喝了口水,说:“他以前是网球省队的,但晋级国家队的那次比赛出了点意外,不仅手受伤,还被队里除了名。”
宁汐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年吧。”温意眠叹道,“估计是最近这天时好时坏,下雨下得有点猛了,后遗症来了。”
不明所以地,这一眼再望去,宁汐竟从江季珩的背影里,找出了丝丝落寞。
“所以啊,真不是江季珩乱发脾气,是孟薇怜太没有轻重了。”温意眠说,“打球就好好打,最忌讳的就是心思不纯。”
这话颇有别的涵义,宁汐好奇看她,“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么?”
大家玩在一起,就是一个圈子里的,知道这事迟早瞒不过,温意眠不在江季珩面前提,但还是满足宁汐地小声先说:“先说好,这事告诉你,你听在心里就行了。”
宁汐了然,“我知道了。”
“其实就是当年晋级赛上和江季珩打球的那个对手,手段不干净。”温意眠告诉她,“江季珩赛前喝的水后来检测出兴奋剂了,就是他动的手脚。”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宁汐嗓音干涩。
温意眠耸了下肩,无奈:“没怎么解决。”
“什么意思?”
“因为暗中调查,不是那个人直接动的手。”
宁汐不解,陷入沉默。
温意眠没指名道姓,只说:“整个江家,谁看江季珩打网球不顺眼,那就是谁。”
说完,她笑笑:“这大概就是不在正轨上的成功,都不算成功吧。”
宁汐听得心里很不舒服,像是卡了根刺,勒得筋脉都发紧发疼。
不经意,握着矿泉水瓶的力道渐渐大了。
等到江季珩手里那支烟慢慢燃尽,烟灰都掉落雨中,准备转身时,宁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像是鼓起勇气,轻轻呼吸时,指尖攥着他的那个墨蓝色护腕。
护腕的颜色明显比刚才还要深。
江季珩沉寂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眼见这个面容纯净的女孩,微微勾唇,小心翼翼地松展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