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绵密的呼吸喷洒而上,哑着声的低醇,统统倒灌她耳。
“意意,你是我的债主,拥有对我乱来的条件。”
温意眠脑子一片混沌,“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债主了?”
男人的笑近在眼前,连温热的空气都酝酿着缱绻的意味。
陆别宴磨住她耳,嗓音低慢,游刃有余地引导着。
“没有你的日子,我惶惶恐恐在过,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发了疯地要让你看见我的成长,”他慢慢拉开她长裙的拉链,说着,“我以为先后悔的人必定你,可我高估了我自己。”
他笑得怅然,“从没有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后悔了。”
这些话像是陈年酒酿,落入时光的记忆,一点一点被引出,竟也悄无声息地跨越了他们这么多年的隔阂和关卡。
温意眠愣神望着他,眼里被细密地吻出了水光。
漂亮到失去棱角的眼睛,无声的温暖和单纯,都是陆别宴依旧熟悉的那个温意眠。
“所以欠了你的这些年,你当然是我的债主。”陆别宴笑着低下头,吻在她的眉间、眼睛、鼻尖、再到双唇,慢慢地,一步步地沦陷。
似乎等到开水凉了,温意眠也想不起来,今晚他们只是一杯水的情缘。
什么都乱了,连同他们只为彼此跳动的心脏,也在今夜乱得彻底。
温意眠被陆别宴抱到床上。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壁灯悠悠在亮。
被空调暖风浸透的环境,陆别宴身上沾染的寒气早已驱散。
陆别宴手抚着温意眠的脸颊,碎发的遮挡中,他的掌心托住她的脸颊。
以往只习惯一个人睡的床,只够一个人睡的床,今天躺了两个人,却一点都不觉得挤。
眼前男人的存在感像是退壳般地无限放大。
温意眠的意识不经意在发散,任由亲吻渐渐发烫,弥漫开欲的气息,像是重回那一晚失误,她喝了酒,他也喝了酒。
水到渠成的发展,却是她先甩开高跟鞋,莹白脚尖踩在羊绒地毯上,踉跄走到他面前。
“这位先生?”那时的温意眠脑子再浑,也能明确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陆别宴。
她浅浅地笑着,浓妆在光的照耀下,娇媚感发了倍地增加,“见到你女王大人都不喊人的啊,怎么回事啊?”
脚踩上陆别宴的那一刻,温意眠脑子是混沌的。
可下一刻,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