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猛随口应了一声,作势要登上石堆,陶羽急忙伸手相扶,后者挥臂将其推开,面露不悦地沉声道:“扶我做甚?你当我自己上不去吗?”
陶羽吓的一缩脖,忙道:“末将不敢。”
项猛大步登上石堆,举目向前方望了望,然后举起三尖两刃刀,在空中抡了半圈,猛的向地上一挫,只听咔嚓一声,下面的石头被刀纂砸碎数块,长刀随之深深插进石堆中。
望着项猛立刀破石的站在石堆上的背影,下面的白苗将士无不气血上涌,热血沸腾。人们异口同声地大喊道:“白苗、白苗、白苗——”
山谷里,桓军吹响进攻的号角。
接近十五万的大军,列着整齐的方阵,向白苗军压过去。
此时,站在石堆上面的白苗军都有些心惊胆寒。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人过十万,扯地连天。十五万的桓军一齐推进,阵容之大,可想而知。放眼望去,看不到地面,映入眼帘的都是人,不用交战,仅仅是这样的场面就够骇人的。
不过梧桐军也是久经沙场的军团,再大的阵容也见识过,人们虽然紧张,但并不会感觉恐惧,何况在他们当中还有万人不敌之勇的项猛。项猛立刀站在石堆上,看着对面人山人海的敌军一步步近,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嘴角扬起,面露轻蔑之色。
“杀——”
白苗军这边最先发动攻击的是峡谷两侧山顶的士卒。随着秦阳一声令下,峡谷上方箭如雨下,向桓军的头顶倾射下去。一瞬间,桓军阵营里传出一片惨叫,许多士卒还向前走着,头顶被箭支命中,直挺挺的扑倒在地。
只见原本齐整的阵容,刹那之间便多出无数的空挡。
不过桓军反应也快,全军上下立刻顶起盾牌,布起盾阵。十多万人齐举盾牌,形成一面巨大的钢铁护罩,那银花花的盾面反射阳光,亮的刺人眼目。箭矢射在盾阵上,叮当作响,虽然也能时不时的穿过盾牌间的缝隙。杀伤下面的敌兵,但威力已然大减。
山上的秦阳不慌不忙的举起令旗,在空中摇了摇。
白苗军会意,改变战术,减少箭射的同时,大批的士卒把早已准备好的石块和树桩举起,走到崖边,全力砸下去。
盾牌能挡得住箭射,但挡不住凌空坠落下来的石头和树桩。
石头砸在盾牌上,盾牌没碎,倒是盾牌下面传出骨头折断的脆响声,受其砸力,人们举盾的胳膊瞬间折断,高举过顶的盾牌随着石块一同落在桓卒的脑袋上。其力道之大,瞬间把人砸垮在地。树桩重量比不上石块,但它的攻击范围广,落下之后能砸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