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歹。
纪新雪凭着意志力强行压下不正常的想法,脱了鞋躺在虞珩空出的半张床上,感觉他的头内仿佛刚经历过一次海水涨潮,将他的脑容量撑到极限后突然退潮,留给他难以言喻的疲惫。
但纪新雪仍旧记得他发现虞珩与他闹脾气时的想法,等因为头昏而生出的恶心随着头昏好转褪去后,他立刻开口,“昨日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虞珩保持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没有给纪新雪任何回应。
纪新雪也不失望,他从不觉得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另一个人可以通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哄好生气的人。
他仔细回想昨日地动后发生的所有事,因为无法判断虞珩是为什么生气,又没有精力去推测,只能用笨方法,将他觉得有可能让虞珩生气的事都列出来依次道歉。
“昨天是不是让你担心了?要是我能抱紧你,没有在砸在马车里的时候和你分开也不至于让你那么担心,等养好了伤,我定会勤加练武,争取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能紧紧跟在你身边。”话还没说完,纪新雪脸上已经露出笑容,“但我觉得我们不会那么倒霉再遇到一次地龙翻身。无论下次是什么情况,希望是我保护你。”
晶莹的光亮在纪新雪看不见的地方顺着虞珩眼角落入深色的被中,虞珩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纪新雪完全不在意虞珩的沉默,顺着最开始有可能让虞珩闹脾气的事继续往下想,顿了下才再次开口,“但是你不应该想着马车可能在树上,在预料到你那边的马车可能会塌掉的情况下仍旧不肯到我这边。”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纪新雪仍旧很生气,他不动声色的调整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等疯狂涌动的愤怒平息才继续开口,将最真实的想法告诉虞珩,“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赌活着的可能,而不是你以主动放弃希望的方式增加我存活的可能。”
想起他此时是要哄闹脾气的虞珩而不是让虞珩改错,纪新雪话音一转,开始找自己的错处
找不到,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虞珩等死。
无奈之下,纪新雪只能以诚恳的态度去哄虞珩,“我错了。”
正背对纪新雪的虞珩张了张嘴,口型是‘骗人’却没发出声音。
从纪新雪的语气他就能听出来,如果有下次,纪新雪还会骗他说只想握握他的手,然后将他甩到狭小的座位下面。
当时纪新雪的动作要是慢了一点或者断木砸下的速度快半分,纪新雪就有可能会替他
始终僵硬的挺在床上的虞珩猛地坐起来,转头以手撑在纪新雪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