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和雍容。
虞珩的目光流连在最华美的流苏凤钗和华胜上,想象纪新雪戴上它们会是什么模样,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纪新雪雌雄莫辩的面容而是长平帝不怒自威的脸。
他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下,回头看向纪新雪,“你上个月刚在地动中撞到头,只戴朵绢花如何,免得晚上头疼。”
别说是选糖宴,整个安业都没有值得纪新雪盛装的人。
纪新雪欣然点头,接过虞珩手中恍若真花的魏紫比在头上,又选了身和虞珩身上的锦袍差不多颜色长裙和蜀锦小袄。
选糖宴开始的时间往后拖延了大半个时辰,上至稳坐钓鱼台的商州刺史,下至正提心吊胆的江南糖商,无人敢露出丝毫催促的意思,皆没话找话的打发时间,心中越来越没底。
难道在开府宴客时格外大方的安武公主这次改了性子,要与他们计较糖价的事?
他们都想在不惹怒安武公主的前提下获得最大的利益。
糖商们面面相觑,只在对方眼中看到浓浓警惕和防备。
自从踏入公主府,他们就从联手收尽安业糖坊中的余糖,赶走它地游商的同盟变成竞争对手。
上了四轮茶水后,终于有金吾卫中气十足的大喊,“公主到,郡王到,跪!”
正在听安业县令吹捧的商州刺史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毛,低眉顺眼的起身跪下,“臣请公主金安,请郡王金安。”
安业县令和糖商们也自称臣或草民给二人请安,态度毕恭毕敬,丝毫不见坑公主府银子时的嚣张。
“起来吧。”纪新雪笑了笑,给张思仪使了个眼色。
他会赶回公主府只为了将这件事闹大,并不是真的为了主持选糖宴。如今他心情尚好,先听听这些人想说什么,等会他没耐心了直接翻脸就是。
张思仪明知道这场选糖宴注定不会有结果,仍旧按照他早就列好的各种要求仔细询问糖商的糖是否能达到标准,期间少不得要提起安业内特有的萝糖。
大部分糖商在听见萝糖的时候都愣住,眼中闪过不同程度的心虚,没能立刻回答张思仪问题。
少部分糖商却早就准备好花言巧语,他们大肆贬低萝糖,称其又苦又涩只有村民才会买,还有糖商当场从荷包中拿出萝糖、蔗糖、饴糖和江南糖霜请纪新雪和虞珩品尝。
纪新雪和虞珩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个面子。
张思仪替他们品尝了这四种糖,他按照糖商递糖的顺序,先品尝饴糖和蔗糖,然后是江南糖霜,最后才是萝糖。
不必张思仪开口,纪新雪和虞珩就从张思仪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