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当场刺杀安武公主,好在金吾卫在侧,才没让公主受伤。
襄临郡王为此大怒,要以谋逆罪名处置江南糖商,商州刺史和安业县令因为替江南糖商求情被视为江南糖商的同党,也被关入安业县衙。
所有安业百姓都对这件听上去匪夷所思的事接受良好,他们相信江南糖商有胆子刺杀公主,也觉得商州刺史和安业县令在任何情况下包庇江南糖商都是很正常的事。
相比之下,百姓们更难以相信襄临郡王有魄力将商州刺史和安业县令以及所有江南糖商都抓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安业中的百姓还有所怀疑,直到金吾卫开始抄检安业县令的府邸江南商人的产业,百姓们才真实的感觉到公主和郡王比刺史和县令更有权势。
忽然有人从远远围观的百姓后方挤到最前方,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不顾一切的冲向正在抄家的金吾卫,“我要告发安业县令与江南粮商勾结私吞税收!”
来人被金吾卫抓住肩膀,顺势跪在地上抱紧该金吾卫的腿,声声犹如泣血,“自从两年前起,我们村就要交两份税收,否则就要按照未交税被衙役带走服役。”
此人姓李,是李家村的村民。
自从安业县令上任的那个秋天,李家村的税收就毫无预兆的翻了一倍。
县衙的衙役带着在安业城内开粮店的江南商人去村子中收税,粮食和其他抵税的东西都被江南商人带人拉走。
所有未能按时交税的村民被当场抓走服役,少部分人在安业城内给江南商人建造府邸,大部分人从此消失再也没出现在大众眼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短短两年的时间,李家村的人口已经少了四分之一。
金吾卫既没打断李姓村民的哭诉也没有对李姓的村民的哭诉发表看法,只会在李姓村民给他磕头的时候拉住李姓村民,语气平波无澜的道,“等会。”
李姓村民从围观的百姓中冲出来已经耗尽所有的勇气,便放任自己发泄委屈来掩盖慌张,丝毫没有注意到金吾卫的回应。
他对穿着官袍的人又恨又怕,要不是过去的两年他家已经为了交税耗尽家底,今年肯定要有人被抓走服役,家中老母正值病中他却走遍城内的药铺都抓不起一副药,也不会在一时冲动的求公主府的人替他做主。
“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你别抓我去服役。”李姓村民在越来越无法忽视的害怕中逐渐失去心气,只想让抓着他肩膀的金吾卫放过他。
万一每年来村里收税的人说的都是真话,是朝廷决定加税,才导致税收突然翻倍,公主府的人会不